“這....。”
見虛空一幕,不止諸天神將,連帝荒他們都頓然色變。
兩杆戰矛,來的毫無征兆。
但,以葉辰與女帝的境界,都能躲開的才對,卻是無一例外被命中,足證明一件事,出手之人極為強大,而且,鎖定了葉辰與女帝,乃至於,兩人連躲避的時間都沒有,或者說,根本就躲不過。
噗!
葉辰拔出了戰矛,一步踉蹌,險些栽下天穹,胸前的血窟窿,帝血噴薄,縈有烏黑的幽光,乃可怕的殺機,極盡化滅著葉辰的精氣,饒是葉辰悟有永恒,也難以盡快愈合傷痕,反還有擴張的架勢。
噗!
天庭女帝也拔出了戰矛,一步搖晃,也不知是接續太古路消耗太大,還是被戰矛傷的,站都站不穩了,其身上的血洞,也極難愈合,有一縷縷可怕的魔氣環繞,是血煞也是殺機,抹都抹不滅。
砰!砰!砰!
驀然間,砰砰的聲音應時響起,緩慢而有節奏,仔細聆聽,方知是腳步聲,許是身體太沉重、威壓太可怕,乃至每一步落下,都踩的乾坤轟隆,有光暈自天邊蔓延而來,撞得帝荒都蹬蹬後退了。
無人言語,隻看那方。
未見人影,先見漆黑的魔煞,洶湧翻滾,一路吞天滅地。
魔煞肆虐中,能見兩道人的雛形。
那是外域的至尊,一左一右踏天而行,皆血發飄蕩,周身皆伴有毀滅異象,宛若兩尊來自神話中的蓋世魔神,一步踏下,血流成河;一步踏下,屍骨成山,皆是道的外現,不知屠滅過多少生靈。
他們腳下的路,鋪滿了蒼生的血骨。
“天帝聖魔。”
諸天神將心神一顫,帝荒他們也下意識退了一步。
“殘晝、帝煞。”
葉辰喃喃,神色凝重到了極點,認得那兩尊聖魔,當年進階大成時曾遭遇過,對他二人記憶猶新,那時便知非一般的聖魔,如今得見,何止不一般,見之強的嚇人,先前的一矛,險些將他絕殺。
“戰不過。”
他的眸光,滿含忌憚之色,有自知之明,若單打獨戰,莫說此刻在虛弱狀態,縱在全盛時期,也一樣戰不過他二人,他是大帝巔峰,對方是天帝巔峰,一個大境界的差距,便是戰力的絕對碾壓。
女帝未言語。
她神色淡漠,狀態卻極為糟糕,臉頰慘白無血色,嘴角更溢血不斷,本就暗淡的永恒仙光,變也的頗不穩定,還有要分離的前兆。
葉辰認得那兩尊聖魔,她自也認得。
當年古天庭大戰,那尊天帝聖魔,可謂功不可沒,不知屠了多少生靈,不知滅了多少古天庭的大帝,連她,都遭過其絕殺般偷襲。
同樣認得的,還有紅顏。
在望見殘晝、帝煞尊榮的那一瞬,便忍不住嬌軀顫抖。
那,是發自靈魂的戰栗。
她怕一代聖魔,同樣怕殘晝與帝煞,記憶中那場古老而慘烈的大戰,兩人絕對是大將中的大將,殺的天庭潰不成軍,有太多天庭的至尊,葬在他二人手中,那是一場夢魘,至今刻在她的靈魂中。
不成想,滄海桑田之後,竟在太古路遇見。
老實說,她寧願撞見的是準荒帝的天魔或厄魔,也不願撞見天帝級的聖魔,特別是殘晝與帝煞,他二人,可不是一般的天帝聖魔。
除一代聖魔外,帝煞殘晝之妖孽逆天、可怕級別,便類同於葉辰在聖體一脈的地位,葉辰是聖體中的至尊,而他倆,便無限接近聖魔一脈的至尊,最主要的是,他們修為與境界,絕對壓製葉辰。
“別來無恙。”
帝煞嘴角微翹,無視葉辰,笑看天庭女帝,話雖輕微,卻如萬古雷霆,能震塌萬古仙穹,卻一語滿載讓人無法抗拒的魔力,連帝荒聽了,都頓覺心神失守,而鼎中的諸天神將,大半都已昏厥了。
他是真的強,聖魔軀雄偉,如不滅豐碑,鎮斷了萬古,一雙黑洞的眸,為世人演繹了何為毀滅,莫說神將們,連戰神都不敢直視。
“別來無恙。”
天庭女帝輕唇微啟,淡漠而無情,終是抹滅體內殘留的魔煞與殺機,也愈合了身上的血壑,雖是虛弱,卻一人頂住兩聖魔的威壓。
“等汝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