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穿著破損的龍袍,無力的坐在金鑾大殿外麵的地上,遠遠的看著他坐了二十多年的龍椅,連肩膀上的痛楚他都已經忘記了,時至今日,他還不想放棄。
這些原本都是屬於他的,全都是他的,如果不是風天澤,他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就因為有風天澤的存在,他即便就是坐上龍椅,也得不到九五之尊該有的尊榮。
這時,皇後在風麟的攙扶下,慢慢的從大殿走出來,居高臨下地站在皇上麵前。
麵對皇上,風麟還是有所不忍,畢竟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所以這種情況之下,他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是最好的尋找。
但皇後不同,她將對皇上的怨恨如數表現在臉上,惡狠狠地瞪著他,不發一語。
氣氛,尤為僵硬,周圍靜得連微風拂過都能聽見聲音。
雷少凡帶著風平、風凡走了過來,還命人準備椅子,“來人,備座。”
風平、風凡的出現,讓現場的人都很震驚,不太明白他們兩個為何半夜進宮。
風麟走了過去,禮貌地問:“兩位小王爺,不知道深夜進宮,所為何事?”
“沒事沒事,隻是閑著無聊,來看看戲而已。你們就當我們不存在,我們絕不會影響到你們做任何事,嘿嘿!”風凡笑嘻嘻地回答,然後看了皇上一眼,對皇上此時狼狽的樣子毫不同情,甚至還有些小幸災樂禍。
就算是他的親伯父,隻要是傷害爸爸媽媽以及南明王府的人,他都不會同情。
“看戲,宮裏今晚並無大戲可看呀?”風麟和雷少凡一樣,以為風凡所說的戲是大戲。
雷少凡走上前,在風麟的耳邊解釋清楚,並沒有把話說得太大聲。
風麟明白了,點點頭,然後催著備座,“來人,備座。”
四個太監抬了兩把椅子來,放到旁邊。
“嘿嘿,那我們就不客氣了。哥哥,走,咱們坐著看戲去。”風凡拉著風平往旁邊的椅子走去,然後一屁股坐下。
風平跟著也坐下,兩眼空洞無神地看著皇上,眼珠子時不時的泛紅,殺氣甚重,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衝上去把皇上給殺了。
風凡緊緊的拉住風平的手,低聲地跟他說:“哥哥,咱們是來看戲的。殺一個人很容易,死了就一了白了,一點意思都沒有,生不如死那才是最痛苦的事。”
聽了這話,風平明白了,不再對皇上表現出強烈的殺意,坐在那裏冷看。
風麟已經把風平、風凡的來意向皇後說明。
皇後並不覺得有什麼,將風平、風凡當成恩人的孩子看待,還下令道:“來人,給兩位小王爺備茶點。”
“是。”旁邊的宮女立刻聽令辦事。
風凡坐在椅子上,晃著自己的兩條腿,心情特別好,因為隻是來看戲,所以絕對不發表任何意見,有什麼話就低聲和風平說:“哥哥,之前我就說過皇宮快變天了吧,這不,真的變天了。”
風平毫無反應,冷坐在那裏,雖然沒有對皇上表現出強烈的殺意,但卻冷厲地看著他,一刻不移開視線,腦海裏重複放映著皇上意圖殺害他父母的畫麵。
這個人,該死。
皇上感覺到風平的殺意,但並不害怕,隻是驚訝於他們的出現,冷笑地問:“你們兩個來幹什麼?難道後悔沒有在南明王府殺朕,所以跑到這裏來殺嗎?”
此時他已經一無所有,就連生命恐怕也即將失去,所以他沒什麼好怕的,幹脆在死之前把想說的話全部都說出來,然後再拉個人同歸於盡,那就更劃算了。
“來看你的戲。”風凡幽默回答,臉上盡是幸災樂禍的笑容。
“看戲?看什麼戲?”
“當然是看你落魄的戲啊?皇上,你不是一直想爭霸天下,做個唯我獨尊的人嗎?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怎麼爭霸天下,還怎麼唯我獨尊?這樣的戲碼,可比戲台上的好看多了。”
“風凡,你別仗著你爹就這樣目中無人。”
“我爸爸今晚沒來,所以我沒有他的勢可仗。你想殺我媽媽,還想要我對你客客氣氣的,可能嗎?如果因為爸爸,我一定好好教訓教訓你。”
“哼,再怎麼說朕也是你們的伯父,難道你爹娘沒有教過你,要尊敬長輩嗎?”
“那麼請問,你像一個長輩嗎?”
“你……”
“你一點都不像個長輩,到像是個混蛋。你都要殺我爹娘了,我還要尊敬你,你想得也未免太可笑了吧?”
“哼。”皇上嘴上功夫鬥不過風凡,於是就把矛頭轉到風麟和皇後身上,挑撥道:“南冥王的兩個兒子都如此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就算你們爭得天下又如何,最後還不是被南冥王壓著。說得好聽一點,你們是擁有天下,說得不好聽一點,你們隻不過是別人的傀儡罷了。南冥王叫你們往東,你們不敢往西,這種滋味,你們很快就會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