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之下,他掐了掐自己的手心,怎麼會讓一個死去的人擾亂自己的心神呢。不過是一個已經死掉的人而已,何必將那些指責放在心上。
薑晨年看著麵前的銀行招牌,右下角用金色字體大氣恢弘的寫著“靳”字,樓上就是靳氏總部。
他心下憤怒卻又無奈,看來是真的沒辦法了。他隻能,再一次去找薑允諾了。
隻要能說動薑允諾去找靳薄言幫自己一把,薑氏就尚有一線生機。
薑晨年記得,薑允諾是在市場部工作,於是邁著步子便朝著市場部所在的樓層走去。
——薑允諾跟著同事說說笑笑的準備去樓下餐廳吃點東西,卻眼尖的在拐角處看見了薑晨年的身影。
這麼多年朝夕相處,薑允諾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就是薑晨年。
薑晨年來公司幹什麼?
薑允諾皺著眉頭,看著薑晨年的身影,見他像是在尋找什麼,就在薑晨年的視線即將轉過來落在她身上時,她飛快的蹲下,將自己嬌小的身影藏在一顆巨大的盆栽後麵。
“允諾,你這是幹嘛?”同事好奇的看著薑允諾一副“我是一顆蘑菇,你們看不見我”的模樣,有點想笑,又很好奇。
薑允諾聽見自己的名字,頓時就有點急,她這個同事可是出了名的嗓門大。她現在一點都不想和薑晨年扯上什麼關係,指不定薑晨年又憋了一肚子的壞。
她實在是不願意麵對薑晨年虛情假意的對著她先噓寒問暖,又露出醜惡嘴臉算計靳家錢財的模樣,那簡直令她作嘔。
惹不起她總躲的起。
薑允諾食指放在小巧的唇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指了指廁所,暗示自己先走了。
見同事點了點頭,薑允諾飛快的躲進了女廁所。
她就不信,薑晨年還能臉皮厚到追進女廁所來找她不成。
見薑允諾的身影敏銳狡黠的躲進了廁所,同事聳了聳肩轉頭,就對上了薑晨年的大臉。
“請問,薑允諾在嗎?我是他父親。”
薑晨年臉上掛著自以為和善的笑容,殊不知自己這笑容加上薑允諾剛才躲閃的身影,在這小同事的眼睛裏,薑晨年就是一個活脫脫的猥瑣大叔。
而薑允諾,就是那朵被猥瑣大叔糾纏上的小白花。
麵對這樣一個辣手摧花的長得不咋地的中年老大叔,小同事一本正經的挺著胸膛說,“薑允諾是誰?我們公司沒有薑允諾這個人。”
說著便連拖帶拽的,把薑晨年從市場部,拖到了靳氏大樓外。
薑晨年看著昂首闊步走開的小女生,整個人心中的怒火在熊熊燃燒。
他在樓下銀行排了三個小時的隊,被人羞辱,上去靳氏大樓又被一個路人忽悠了。
心中的滿腔怒火燒的三米高,看著麵前的靳氏大樓,他忍不住狠狠咬了咬牙,拿出手機麵色陰沉的給薑允諾打了電話。
薑允諾躲在廁所裏,無聊到自己哄自己開心。
“魔鏡啊墨鏡,快告訴我,誰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女孩子學著段子裏的主播捏著嗓子,看著鏡子嬌嬌俏俏的拋了個媚眼。
“噢~親愛的薑美麗女士,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就是你啊~”薑允諾捏著嗓子又模仿出一個低沉的聲音,回答著自己剛剛提出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