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覺得靳薄言真是和徐莫庭一丘之貉,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氣的她腦子都不清醒了。
兩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拉拉扯扯的走到了馬路邊。
楊嘉隻顧著掙紮去了,壓根就沒有注意到身邊那輛疾馳而過的大貨車。
徐莫庭餘光裏瞥見,那一瞬間是真的嚇的他快要魂飛魄散。
他猛地一下子推開楊嘉,攬著她往旁邊的路牙上狠狠一倒,還沒忘了用手掌墊著楊嘉的後腦勺,防止她摔傷。
好像就是那麼一念之間的事情。
楊嘉隻感覺死神的鐮刀和自己擦肩而過。
竟然是徐莫庭救了她!
“怎麼樣,有沒有事?”
男人的聲音裏帶著濃濃的關切,徐莫庭忍不住摸了摸楊嘉的頭發,驚魂未定的看著她,就怕她受一點點傷。
那瞬間,楊嘉的整顆心狠狠一震。
眼淚差一點就奪眶而出。
她忽地狠狠推開徐莫庭,那瞬間也不知道是哪裏找回來的力氣,她撐著地麵迅速的爬起來。
轉過身的一瞬間,眼淚悄然落下。
楊嘉狠狠的把那滴淚抹掉,踩著高跟鞋快速離開。
馬路邊,一身筆挺西裝的徐莫庭有點狼狽的站起來,拍了拍褲腿上的泥土。
他眼也不眨的盯著楊嘉漸漸遠去的背影。
一時之間心裏五味雜陳。
原來楊嘉這樣恨他。
即便是這樣的情況,也要忍著疼推開他,連一點機會都不想給他。
多可悲。
轉瞬又想到靳薄言那邊還沒有解決,何況還有文件等著需要他的簽字。
徐莫庭頓時覺得自己並沒有時間傷春悲秋,連忙一瘸一拐的上了樓。
剛剛為了推楊嘉的那一下,他實在是沒有控製好力度,現在整個右邊大腿就像是被人用力狠狠一扯那麼疼。
頂層,總裁辦公室。
靳薄言已經在休息室洗好澡換了衣服,眼瞧著徐莫庭一瘸一拐的推開門走進來,西裝褲上也有明顯的幾處汙點。
男人不禁皺了皺眉,手裏的鋼筆輕輕的敲了敲光滑如鏡的桌麵。
“你這又是怎麼弄的?”
靳薄言的語氣帶著點調侃,狹長的丹鳳眼微微眯了眯,看著徐莫庭。
後者卻並沒有立刻回答,隻是走了兩步,轉過靳薄言對麵的椅子把自己艱難的放了上去。
一下子坐下來,徐莫庭痛的忍不住齜牙咧嘴的叫喚了兩聲。
靳薄言皺著眉看著他,原本想提醒好友一下,那椅子幹淨如新,你這一身髒兮兮的坐下去,可能得給我換個椅子。
想了想,又看見徐莫庭痛成那個樣子,默了默,靳薄言終究是把那句話又給吞了回去。
“說說吧,你們家那位,什麼情況?”
筆尖點了點桌麵,靳薄言擰了擰眉,看著徐莫庭,等待著他的回答。
徐莫庭還在倒抽涼氣,不由得仔仔細細回憶了一遍剛才楊嘉說的話。
“她也沒講清楚,隻說你是個渣男。”
“哦,還是比我還渣的渣男。”
徐莫庭講完,忍不住挑了挑嘴角看著靳薄言。
對方的臉色黑如鍋底,捏著鋼筆的手指一點底泛白,好像是用了很大的力道似的。
徐莫庭嘴角的笑意強行收斂了一點,又正了正臉色。
“不過我說,兄弟,你不會是真的在外頭惹了什麼事兒吧?我聽楊嘉那意思,你……跟別的女人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