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我多不希望是你!(1 / 3)

母親,我多不希望是你!

因為皇後一封懿旨,盛大的婚禮一直鬧騰到很晚才結束,端王景安皓也有了一些醉意,被人推著搖搖晃晃地進入了洞房。

“啊!”女子的尖叫劃破了夜的寂靜,景安皓的聲音傳來,“這個女人瘋了,來人,將她綁起來!”

北宮馥和月恨水坐在屋頂聽著,臉上始終保持著微笑,隻是在這個時候忽然站了起來:“師父,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回去準備下一步了。”

說罷,她也不看月恨水,徑直便飛躍了幾個屋頂,往京郊方向而去。

月恨水看著她離去的方向,閉了一下眼睛:“馥兒,就算你真的下定了決心要報仇,你的心終究還是保留著最柔軟的地方,而你,隻是始終不肯麵對罷了。”

說著,他從懷裏拿出一個香囊,屏住呼吸,將囊中的粉末灑入院中。

廣藿香的味道彌漫在整個院子裏,讓人呼吸急促,手腳發熱,體內的yu望一撥強過一撥。

這是一種催-情的花粉,在月恨水的調製下,又加強了藥力,看來,今天的端王爺應該會度過一個非常愉快的夜晚。

他不能讓傷害過馥兒的人,再有任何翻身的機會!

京郊農莊,是之前北宮靜住過的地方,此刻,北宮馥正坐在裏麵梳妝。

她換了一身素淨的衣服,這是北宮靜十分喜歡的顏色。

前世,她就是以素雅淡然而著稱於世的,這與她的妹妹北宮馥截然不同。

北宮馥當年是因為回了侯府,想要低調做人,所以舍棄了所有她最喜歡的姹紫嫣紅,而專挑素淨的顏色穿,基本上,她一點都不喜歡那些假裝清高的顏色。

她就喜歡各種鮮亮的顏色,而且她亦有這份自信可以將它們駕馭得很好。

這一世,她就要活出一個真我來。

不過現在,她是北宮靜,所以也就隻能和她穿一樣的衣服。

“真沒想到,我這個姐姐出門一趟,幾乎連她的閨房都給搬過來了,衣物用具一樣不缺,這座農莊估計也是被買下了,這裏伺候她的人,也是個個稱心。”北宮馥冷笑一聲,言語中極盡諷刺。

這哪裏是離家出走,根本就是侯府大小姐心情好了外出到別院避暑罷了。

或者……說避秋比較合適?

總之她是一點風霜雪雨都沒有碰到,而她的親妹妹卻被迫一輩子跟一個癱子生活在一起。

“明日這件事就會轟動全京城,其他人倒是無妨,你有沒有想過,皇後娘娘那裏,你要如何交代?”

北宮馥並不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且等明日看看是什麼情況再說吧。”

景安皓的手段,並非正常人可以想象得到的,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明天的京城,應該是……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翌日一早,月恨水進來就笑道:“你猜的果然沒錯,今天京城什麼都沒發生,端王殿下一早就帶著端王妃進宮麵聖去了。”

北宮馥笑道:“他可真是好口才,一定是他說服了北宮靜,不然我那個心氣奇高的姐姐,又怎麼會同意陪他進宮?”

“不知今日他要如何解釋新娘易主的事。”

北宮馥繼續笑:“我和北宮靜原本就長得一模一樣,就算不說,別人也不會知道新娘子換了人,不過……以端王殿下謹慎的性子,他還是會告知皇上知道的。”

月恨水點點頭:“你是了解他的,應該不會猜錯。”

當然,如果沒有昨晚那把花粉,米已成炊,木已成舟,北宮靜應該也不會答應得這麼爽快。

一把花粉,幫馥兒解決了兩個仇人,值得的。

月恨水隻覺得心口處有些隱隱作痛,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

“師父,你臉色似乎不太好。”北宮馥發現了他的不對勁,“是不是不舒服?”

她習慣性去抓月恨水的脈搏,月恨水笑著縮回手:“為師看過了,昨晚吃得太油膩,有些鬧肚子罷了。”

聽他玩笑一樣的話語,北宮馥皺了一下眉頭:“昨日我跟師父不是吃的一樣的東西麼?”

“你知道為師一向吃得清淡,想是腸胃一時不適應。”

北宮馥想想似乎也有些道理:“那師父趕緊回去休息,不要累壞了身子。”

月恨水點點頭:“那為師先走了,有什麼消息再來通知你。”

北宮馥歎口氣:“最麻煩就是我現在這個情況,白天跟本沒法出去,不然我理應親自煎藥給師父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