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姨娘產子
“行,去回夫人,我去。”北宮馥對著如雪點點頭。
躲下去也不是辦法,別人不知道的,以為她真的怕了呢,有時候,也應該出去見見人的,不然別人都要不記得她的存在了吧?
北宮馥苦笑,看著如雪讓個小丫頭去回了話,又忙著開始幫她找厚衣服。
“小姐,之前夫人送了一件貂裘的披風過來,大紅色的,很襯小姐的膚色,不如就穿這件可好?”如雪拿了一件紅色的厚毛披風出來。
北宮馥點點頭:“就這件吧。”
如雪歡天喜地為她披上,笑道:“小姐,這衣服顯得小姐真的肌膚賽雪呢。”
“你才叫如雪呢,要賽雪,也是你啊。”北宮馥開了一句玩笑,如雪不好意思地笑起來:“我哪有小姐這般天生麗質呢?”
北宮馥隻是笑笑:“走吧,別讓母親她們久等了。”
岑風欣,秋姨娘,她倒要看看她們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侯府後花園,位於太學士府和侯府的中間,算是連接著兩個府邸。
當年建造這兩座府邸的時候,老侯爺想著兩家能連通,又考慮有個好意頭,於是選擇了用花園來連通。
這侯府的後花園,可謂是一年四季都有鮮花盛開,姹紫嫣紅開遍,一片繁榮昌盛的景象,這對二府來說,自然都算是好意頭。
每逢花季,兩府女眷都會相約賞花。
春季有百花宴,七夕有荷花宴,中秋有菊花宴,冬天,自然是賞梅了。
當然,這些宴會都是比較隨意的,除卻中秋之外,都是隨約隨到,沈夫人和岑風欣為首,兩家的女眷走動一下。
往年這些事情都是岑風欣主持的,今年風水輪流轉了,歸了沈夫人主持。
北宮馥來到後花園,果然見到一群北宮家已經來了不少人,一群鶯鶯燕燕,姨娘小姐都齊了。
“喲,這不是二姐麼,這可是大忙人呢,隔日就要進宮見皇後娘娘,時不時還得去東宮做客,難得今日賞梅回來,可真是稀客。”
說話的是北宮琴,司姨娘的女兒,北宮家六小姐,過了年也不過隻有十一歲。
北宮馥笑笑,並不去計較。
一個十歲的小姑娘會說出這樣的話,一定不是她的本意,背後一定是有人唆使。
北宮琴身邊的北宮珠走了過來,笑道:“妹妹,你不知道麼,今日北宮家的人都到齊了,二姐若是不來露個臉,恐怕是要被人忘記了。”
北宮珠和北宮琴是以知書達理見長的,不過今日她們的母親並沒有在身邊,加之原先北宮家是北宮珠的名聲最響,如今卻被這個新來的二姐搶了風頭,一時間心中非常不甘,一見到北宮馥,就忍不住前來諷刺幾句。
北宮馥隻是衝著她們點個頭:“是母親叫我來的。”
“是啊,誰讓我們是庶母生的,沒有二姐這般的福氣,三催四請地才出來。”北宮琴冷哼一聲,拉著姐姐的手道,“二姨娘走過來了,我們去跟她聊會兒吧。”
北宮馥隻不理會,看到沈夫人已經衝著她走了過來,笑容滿麵地拉著她的手:“可算來了,等了好久了。”
北宮馥笑笑:“母親相邀,豈敢不來?”
沈夫人愣了一下,趕緊澄清:“若是身子不適,就在屋子裏呆著,外麵確實冷得很,你說你一向畏冷,不如待會早些回去吧。”
北宮馥好笑地看著她:“現在是遲到,過會兒又早退,豈不是又要被人笑話?”
沈夫人忍不住轉頭往北宮珠和北宮琴的方向看了一眼,皺了一下眉頭:“那兩個丫頭給你話聽了麼,不要理會她們,母親過會兒讓司姨娘好生教訓她們。”
北宮馥淺笑:“嘴長在別人身上,別人要說是別人的事,我們又何必跟那些外人計較?”
她一句“我們”讓沈夫人心頭舒服了許多,一時欣慰地笑笑:“走走,去見過你嬸嬸和秋姨娘。”
北宮馥點點頭:“好!”
她一臉溫順乖巧的樣子,配著她姣好的容顏,看上去無半點危害。
岑風欣果然帶著趙姨娘,秋姨娘,似乎相談甚歡。
北宮馥眯起眼睛看著這粉飾的太平,心中頓時充滿了譏諷的味道。
“馥兒,真是好久不見了。”岑風欣熱絡地上來拉著她的手,“聽你母親說這幾日你身子不爽,可好些了麼?”
北宮馥抿一下唇:“隻是馥兒天生畏冷,所以不願出門,倒讓嬸嬸擔心了。”
晚秋也走了上來,覆上她的手:“原來二小姐畏冷麼?我懷了身孕以後,便一直怕熱,大冬天的,連棉襖都不需要穿,這孩子跟我火爐一樣在我體內,你有空就去藕香榭坐坐,也許你都能吸收點熱氣,省得天天吸收炭火氣。”
“晚秋妹妹倒是把自己當火爐了,孩子在你體內,別人又怎麼能感覺到他的熱氣呢?”岑風欣不由取笑一句,好像這段時間以來,她跟晚秋的關係變得真正親密無間一般。
晚秋聽得岑風欣的話,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姐姐不要取笑妹妹了,妹妹隻是想起之前和大嫂和二小姐鬧得不是很愉快,之前妹妹身體不舒服,還沒有正式和大嫂和二小姐道歉呢。”
岑風欣看看北宮馥,又看看她身邊的沈夫人:“大嫂和馥兒都不是小氣之人,她們肯定不會怪你的,大嫂,馥兒,你們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