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擊岑風欣

岑風欣有些不敢置信:“你……你們怎麼?”

北宮馥淡淡笑道:“嬸嬸莫要驚訝,是馥兒去請老夫人來的。”

岑風欣看著太夫人:“老夫人,這丫頭跟你說了什麼?”

太夫人目光淩冽地掃過她全身上下:“她告訴我,天兒的死並沒有那麼簡單,也並非是晚秋不小心所致,而是有人殺了他!”

岑風欣嚇了一跳,退後一步:“什麼,竟然有這種事?”

她說完,又看著北宮馥:“馥兒,今日可是五日之期到了,你不會為了脫罪隨便編造了一個聳人聽聞的理由吧?”

“是不是聳人聽聞,聽馥兒說完就知道了!”太夫人氣呼呼地往裏走,寒香忙幫她找了一把椅子讓她坐下。

北宮馥看看眾人,上前扶起了晚秋:“秋姨,對不起,為了找出真相,我隔開了天兒的喉嚨和肚子。”

“什麼,是你?”晚秋驚訝地看著她,不敢置信。

“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北宮馥歎口氣,“還好,我在天兒的喉嚨裏,發現了一些東西。”

說著,她從袖子裏拿出一個黑色的油紙包,讓如雪端了一個盤子過來,將那油紙包慢慢展開。

上麵是一些紫色的絨毛,很細,如果很多的話,應該很順滑,很柔軟。

“我拿這個問過帝京最大成衣鋪的掌櫃,他說,這是紫貂的毛,而成色這麼好的皮毛卻是很少見,而且並沒有經過染色,是自然長成的。”

“這又能說明什麼?”岑風欣有些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

北宮馥並不惱,隻是笑:“這不能說明什麼,但是成色這麼好的紫貂毛披風,我們各房都沒有,倒是嬸嬸,聽說前些年舅老爺給你從極北之地帶了一塊上好的紫貂毛,是麼?”

岑風欣衣服嚇了一跳的樣子,捂著心口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是我殺了我自己的兒子麼,真是天大的笑話。”

北宮馥看著她:“嬸嬸,你急什麼,如果馥兒記得沒錯的話,上次梅花宴,嬸嬸還穿著那件紫貂毛做的披風吧?”

岑風欣已經有些冷靜了下來:“不錯,那又如何?”

“不急,我們再來看其他東西。”北宮馥又拿出一個瓷瓶,打開塞子以後,同樣倒在一個白色的盤子裏,“這是我在暖庭的窗戶邊上發現的,我驗證過裏麵的成分,應該是迷香。”

眾人一時嘩然:“迷香?”

“我很好奇,為什麼秋姨在屋內坐月子,而外麵卻會有人燒迷香,而且就在這個時間,孩子就被秋姨給壓死了,這是不是太巧合了一些呢?”

屋內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到岑風欣身上,岑風欣忽然笑了起來:“精彩,馥兒,你果然是心細如塵,真是精彩!”

“而那麼巧,我在嬸嬸所住的攏煙閣內也發現了這個!”北宮馥讓如雪拿了上來,正是一捆迷香,“我是帶著寒香一起去搜的,並無作假,寒香可作證。”

寒香忙道:“二小姐請奴婢一同前往,確實是當場搜出來的,而且是放在隱蔽的地方,絕無可能是誣陷。”

太夫人臉色越發黑沉:“風欣,上一次晚秋房中的紅花,你說是荷香所為,那今日這事,你又作何解釋?”

岑風欣一下跪了下來:“老夫人可許媳婦辨別幾句?”

太夫人看她一眼,再看看北宮馥:“好,你說!”

“媳婦想問馥兒幾句話,不知可不可以?”

“問吧!”

岑風欣這才轉頭看著北宮馥和寒香道:“你這迷香,可是在我正房之中搜來的麼?”

寒香搖頭:“那倒不是,乃是下人房中搜得。”

岑風欣又問:“可有人看到我放迷香麼?”

寒香又搖搖頭。

於是岑風欣又看著北宮馥:“馥兒,你說的紫貂披風我確實有一件,梅花宴上我也確實穿了,但是此後去了哪裏,我也一樣有證人!”

說著,她轉身對身後的丫頭道:“小椒,那件披風現在何處?”

她身後的丫頭忙道:“梅花宴後,夫人覺得穿著那件衣服看秋姨娘生產,沾了血腥氣,就讓奴婢清洗以後賞給了秋月姐姐。”

“秋月?”太夫人似乎在搜索這個有幾分熟悉的名字。

寒香忙提醒道:“是老夫人送給二夫人的丫頭,後來升了二等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