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虧欠,今世償還(1 / 3)

前世的虧欠,今世償還

太子壽辰是五月中,太子和壽王其實是同年生的,兩個人隻相差三個月。

相對於二月壽王壽辰時壽王府的無聲無息,太子壽辰的時候,東宮絕對擔當得起門庭若市四個字。

北宮馥跟著沈夫人前往參加,北宮政還是跟北宮勤一起到達,他的身後,跟著的是新娶的兩位夫人,岑欣芳和蕭君琦。

蕭君琦臉上帶了一塊白紗,遮住毀去的歪嘴,隻留下一雙眸子露在外麵,倒是為她增色不少。

不過有人見過她的真麵目,眼中還是帶著幾分輕視。

一個女人若是連“色”字都沒有了,在世人眼中,大概也沒剩下什麼了。

更何況,蕭家二小姐跟那個侍衛的事情原本就不清不楚的,好好的花轎盈門還從世子妃變成了太學士夫人。

綜合這幾件事而言,蕭君琦的風評在帝京城中早就不怎麼樣了。

若不是她背後站著一個太子妃姐姐,這京城之中,恐怕都沒有她的立足之地了。

蕭君琦自然很清楚她現在的處境,丈夫已經不看她一眼了,而原本對她好言相勸的岑欣芳根本就是日日霸占著丈夫,根本沒打算分給她任何一點。

不過就算她想分,北宮勤也不可能再麵對她這張看著就想吐的臉再跟她同房一次了。

想到這裏,蕭君琦抬眸看了一眼北宮馥,一定是那個女人在她臉上動了手腳,不然她怎麼會毀容?

她根本不會想到,太子妃曾經找了好幾名太醫給她看過,都告訴她北宮馥用的方法已經是最好的,讓她的麵容保持得嘴完整的辦法,就算是太醫院的太醫們,也未必能讓她保持到現在的狀態。

簡而言之,北宮馥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了。

可她不信,她從來不都信,肯定是那個女人用了什麼辦法不讓那些太醫查出來的。

北宮馥離她不遠,自然能感覺到她的目光,不過她隻是淡淡一笑,別過臉去。

今天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的目光盯著長平公主的方向看,她的身後,竟然跟著北宮成。

長平公主好男寵,麵首三千,這事人人都知道,可卻從來沒有誰見她帶著哪個男寵正大光明地來到過這種正式場合。

就算有哪家公子有求於她而跟她有關係的,她也頂多幫他辦好了事,就算他們的關係舉世皆知,她也不會帶著一個男寵招搖過市。

這就是皇家的臉麵,也是文帝一直會容忍她的原因。

這樣看起來,北宮成在她心目中果然是與眾不同。

北宮馥想到這裏淺笑起來,卻發現長平公主竟然也在看她,眼眸中帶著幾分探究。

看來,北宮成沒少在她麵前說自己壞話吧?

北宮馥還是笑,再慢慢看過去,太子妃挺著快臨盆的大肚子,高傲地站在太子身邊,身後兩個侍妾離得一丈遠近,顯示著名分地位的不同。

太子帶著仿佛平易近人的微笑,卻依然有幾分天生的皇家貴氣,不怒自威。

再往一側看去,壽王坐在離太子不遠,卻不惹人注意的地方,倒十分符合他低調行事的一貫作風。

此刻,他注意到了北宮馥的目光,不由抬眸朝她笑了笑,甚至做了一個舉杯的姿勢,好似跟她敬酒。

北宮馥抿一下唇,盯著他良久,最後隻當做沒看見,別過了頭。

那一邊,太子已經開口,宴席開始。

各人送的禮物都送了過去,北宮馥跟沈夫人坐在一起,那一邊,北宮靜跟端王景安皓坐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

太子請的都是一些近親,請北宮家的人,也大多是因為太子妃的關係。

至於其他一些大臣,並沒有出席。

皇上一向不喜皇子大臣結黨營私,所以太子自然也是不敢大肆鋪張。

另外,今日的賓客都是太子妃一手辦的,如果真的有了什麼事,太子隻消全部推給太子妃就是了。

一個婦人,什麼都不懂,所以被原諒的可能性很大,更何況她身懷有孕。

不過,太子這樣推自己的妻子出去打前戰,他們兩個的夫妻感情實在值得人好好推敲一下。

開了席,席間觥籌交錯,酒至半酣,大家各自走動起來,長平公主敬過太子以後,第二個找的就是定安侯北宮政。

“這個長平公主,倒真是把自己當北宮家的人了嗎?”沈夫人皺了一下眉頭,轉頭看看北宮馥,多少有些不滿。

雖然北宮成不是她親生的,不過好歹也是她看著長大的,如今好好一個男人,竟然要靠著女人的裙帶爬到現在的位置,她是斷然無法接受的。

“路是人自己選的,二哥自己開心就好。”北宮馥輕呷一口酒,卻見長平公主跟北宮政寒暄了幾句之後,轉頭朝她這邊走了過來。

今日分明是太子的壽辰,卻搞得好像是她主場似的,帶著北宮成滿場飛,不知道看在太子眼中是什麼一副模樣。

“侯爺夫人,慧敏郡主,別來無恙。”長平公主舉杯看著她,眉眼高抬。

北宮馥和沈夫人很是無奈,隻能起身行禮。

對於公主殿下的紆尊降貴到訪,她們隻能聽之受之。

“北宮大人,你也應該來漸漸你的母親跟妹妹。”長平公主拉過身邊的北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