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葉也記了起來:“我在逸墨居的時候常常聽翠竹提起她姐姐,其實這醫館裏麵就我一個姑娘家,平時挺不方便的,若是有個人跟我作伴,我求之不得呢。”
“那就好了,到時候如果你有空,還能幫著翠雲看看她娘親的病,一舉數得。”
月恨水也認為這是個好主意:“這事就交給我為師去辦吧,我想她們應該不會拒絕的。”
雖然之前北宮馥給了她們一大筆錢,不過翠雲姐妹二人的母親需要長期吃藥,難免有坐吃山空之憂,如果有份活幹,又有不錯的收入,對她們來說也是十分有利的事情。
“我也好久沒見翠雲和她娘了,正好今天反正空著,我就去見見她們把。”北宮馥想了想,也想跟著一起去。
翠雲對她一直懷著一份感激之情,如果她去的話,事情會更好辦。
月恨水點點頭,師徒二人告別了紅葉,前往翠雲母女的居所。
自從得了北宮馥一大筆錢錢以後,翠雲不止給自己贖身,而且還給母親買了一處幽靜的住所。
“那地方養病不錯,不過就是遠了點。”月恨水怕上次醉仙樓遇到袁不苛的類似事件再發生,這次跟北宮馥一起坐了馬車出發。
路過鬧市以後,便是幾處偏僻陋巷,幾乎沒什麼人,北宮馥撩開簾子往外看:“師父,又沒什麼人,不如我們下去走走吧,總是悶著,對身體不好。”
“不行!”月恨水堅決地搖頭。
北宮馥把車窗簾子拉到最大:“你看你看,都這麼久了,外麵一個人都沒有,誰會看到我們啊。”
她盯著月恨水指著外麵,月恨水卻忽然直勾勾地朝車窗外看,好久都沒說話了。
北宮馥看他神色異常,也停了吵鬧,不由轉頭也往車窗外看了出去。
這一看不要緊,簡直讓她大吃了一驚。
“是大嫂啊,快,快救人啊!”北宮馥不顧馬車還在行經,直接從車廂門跳了下去,指指奔向靠在陋巷牆邊的寒香。
她腦後的牆上,有一灘血跡觸目驚心。
“還有氣。”北宮馥趕緊幫寒香包紮,月恨水卻看著陋巷中的血腳印,那腳印隻有三個,隨即隻有在旁邊的草垛上出現,可能是擦幹淨了鞋底的血漬,然後逃走了。
但光看腳印,隻能看到一個腳後跟,也看不出到底是多大的腳,隻知道那個人應該是往巷子裏那個方向跑了。
北宮馥很明顯也看到了,對月恨水點點頭:“血跡未幹,師父你快去追,也許人沒有跑遠。”
月恨水這才才急急忙忙追了上去,北宮馥扶起寒香,幫她止了血以後又檢查了一下她身上其他傷口。
還好,才腦後一個傷口,不過撞得很重,她雙手抱著肚子,看來是真緊張肚子裏的孩子,所以孩子並沒有出事。
幸好她及時趕到,不然再晚一刻鍾,寒香一定會血流幹而死。
但就現在的情況而言,要讓她清醒也是很難的事。
北宮馥抱起她上了馬車,她的身體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變得冰涼,她脫下衣服蓋上她,那邊月恨水已經飛快地回來了,隻抓回一個男子。
“怎麼樣?”北宮馥有些急,“我們必須先回醫館再說,這邊沒有藥,我隻能簡單用真氣幫她續命。”
“嗯,我們邊往回趕邊說。”月恨水將那個綁成一團的男子丟上馬車,“我隻在巷子口找到他,他很有可能是凶手,至少應該認識凶手,我知道你等不得,所以急忙趕回來了。”
師徒二人急急回到醫館,紅葉看到他們二人身上都帶著血也嚇了一跳:“發生什麼事了,世子妃怎麼會受傷了?”
“我先抱她進去,你給我抓貼藥來煎好。”北宮馥快速開好了藥方遞給紅葉。
紅葉急急忙忙煎藥去了,月恨水已經抓著那男子在一旁拷問上了:“說,你為什麼要殺世子妃?”
那男人叫了起來:“我沒有殺她,不關我的事。”
北宮馥轉頭看那男子,臉上竟然全無懼色,好像是見慣了大場麵的人。
“看你的手腳孔武有力,肯定練過功夫吧?”北宮馥話一出口就得到了月恨水的肯定:“他剛才動手打了我,功夫底子還算不錯。”
“血跡未幹,你還沒跑到巷子口,不是你幹的是誰幹的?”月恨水脫下他的鞋子,“你鞋子上麵還有血跡,還想不認?”
那男人叫起來:“是啊,是我推得她,她說好跟我私奔的,結果她貪圖榮華富貴不肯跟我走了,我衝動之下就推了她!”
北宮馥皺了眉頭,寒香絕對不是這種人,這男人一定是信口開河。
不,他不是信口開河,他是有預謀的。
很明顯,他看到了寒香沒有醒過來,所以先編一段故事,就算是寒香醒來了,她也百口莫辯。
不管她說什麼,也不會有人相信了。
這個男人,很狡猾,而且感覺像是訓練有素的模樣,月恨水說他費了一些功夫才抓到他,看來他的武功在正常人眼中也已經算是不弱了。
北宮馥抓起他的手看,見他虎口有層薄繭,應該是個拿慣了兵器的人,但他身上並不見兵器。
這樣看起來,他應該不是江湖中人。
江湖中人一般都是將兵器隨身攜帶的,他今日這樣做,是要掩飾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