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玉臉色微變:“馥兒,那人不會死了吧啊?”

“放心,師父下手一定有數,再說了,有我在,就算死人我也能救活。”北宮馥信心滿滿。

北宮玉這才鬆了口氣,隨即又道:“我以為,不會有一個人值得你全心全意相信呢,沒想到,我卻在這裏看到了。”

北宮馥笑起來:“當然,師父是這個世上最值得我相信的人。”

不一刻,門就開了,月恨水依然一身白衣,身上連一滴血漬都沒有,房內雖然有一股血腥味,卻似乎被打掃得很幹淨。

剛才五花大綁倒在床上的人,此刻衣衫被整理得很整齊,卻滿身都是血汙,臉色也是格外蒼白。

“他肯說了。”月恨水聲音很是淡漠,好像他剛才什麼都沒有幹過,隻是跟眼前這個男人好好地煮了一壺好酒,聊了聊天罷了。

“他打算怎麼說?”北宮馥盯著那男人胸口紅了一片的血漬看,聲音一樣平靜無波。

北宮玉顯然是沒見識過這種場麵,不過他的接受能力還算強,此刻聞著滿屋子的血腥味強作鎮定。

不管怎麼樣,為了寒香,他也必須挺下去。

“我們問,他搖頭或者點頭,表示我們猜測的對還是不對。”月恨水解釋了一下問法。

北宮馥點頭表示明白,對著那個男人問道:“寒香是你推倒在牆上的?”

點頭。

“當時在場的,是你一個人嗎?”

搖頭……但是過了一會兒點頭。

”不要想騙我們,不然你待會會再承受一次生不如死的滋味。”月恨水的眼睛眯了起來。

那男人神色一凜,趕緊搖頭。

“跟你在一起的是一個人?”

點頭。

“是個女人?”

點頭。

“你們有私情?”

搖頭。

“你是虎騎營的士兵?”

點頭。

“你出營,蕭弛知道嗎?”

點頭。

“他派你去辦事?”

點頭。

“我大嫂是不是發現了一些你跟那個女人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你們才殺人滅口?”

點頭。

北宮馥三人對視一眼,如果這個世上有什麼人值得蕭弛派出營中親信來辦什麼事的話,那個人,應該也是他很親的人。

女人……

不是他夫人,就是他……女兒!

“跟你在一起的女人,是太子妃?”雖然知道這個可能性不大,但北宮馥還是想搏一搏。

果然是搖頭。

“你跟那個女人在一起,是蕭弛的意思?”

點頭。

“那個女人對蕭弛而言很重要?”

點頭。

“是蕭弛的女人?”

搖頭。

“是……蕭弛的女兒?”

點頭。

北宮馥皺眉:“不是太子妃,卻是蕭弛的女兒,難道是……”

“蕭弛確實有好幾個女兒,一直以來,他都將那些女兒嫁出去,籠絡親信。”

北宮馥卻搖搖頭:“蕭弛的女兒之中,寒香隻認識兩個人。”

北宮玉也想到了:“如果不是太子妃,就隻有蕭嬸嬸了。”

岑欣芳和蕭君琦都是正妻,平時大家為了便於區分,都會在她們的稱謂前麵加上姓氏。

不錯,蕭君琦也是蕭弛的女兒,而要跟寒香扯上關係的話,也非蕭君琦莫屬了。

那男子果然點頭。

“你跟蕭君琦有私情?”北宮馥想到這一點,不過她想不通,蕭君琦那張臉,如果不是她花錢的話,應該沒有哪個男人願意跟她偷情吧?

那男人果然一臉敬謝不敏的模樣趕緊搖頭。

“看來具體什麼事情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月恨水有些發愁,“可惜了,他不能說話。”

那個男人此刻用哀求的目光盯著他看,北宮馥看看月恨水:“他是想讓你給他一個痛快。”

“我想,他應該是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們了。”月恨水點點頭。

北宮馥也點頭,很有默契地帶走北宮玉。

“我要去找蕭嬸嬸問清楚。”北宮玉一臉的氣憤。

北宮馥搖搖頭:“你現在去問,問什麼呢,你有證據嗎,你去問,她就會告訴你嗎?”

“那……”北宮玉想了想,“你有什麼辦法,你師父好像有辦法讓人說實話。”

北宮馥苦笑一聲:“你能抓了嬸嬸刑訊逼供嗎,她可是大將軍的女兒,太子妃的妹妹!”

北宮玉咬牙切齒:“難道就對她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平日裏寒香可跟她無冤無仇,肯定是她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才會想要殺人滅口。”

“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可惜裏麵那個人說不了話,我想了想去,也想不出來蕭君琦會有什麼秘密被大嫂發現。”

不過話說回來,蕭君琦那個人,一向是個害人精。

上次他們素不相識,她也要找個侍衛來害她,私底下也不定幹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