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為何不吃醋?
三人到了醫館,看到那個人斷了手腳躺在地上,看了剛死了沒多久。
“我沒動過這裏,看到這個情況以後,我就鎖了門趕緊來找你們了。”紅葉在一旁解釋。
如果不是她本身就是學醫的,所以對血腥類的東西適應能力還比較強。
但即使如此,她還是皺起了眉頭,似乎是強忍了好久,才忍下了反胃的感覺。
北宮馥看看她,知道她一時還是難以接受,於是對她道:“紅葉你先在外麵守著吧,我跟師父進去看看。”
紅葉如蒙大赦一般,趕緊站到門外。
師徒二人走了進去,屋內的血腥味更濃,月恨水還是習慣性將北宮馥拉到身後,蹲下身看了一眼:“他是用盡全力強行掙脫束縛,勒斷了手腳撞地而死的。”
北宮馥看看屋內還放在原地的銅鏡,歎了口氣。
每天看著自己被割得幹幹淨淨的肋骨,那種恐怖不是正常人可以想象的。
他用盡了全身力氣,那種力氣,幾乎已經到了令人無法想象的地步,竟然令自己的手腕都折斷了,然後他倒在地上,用頭猛力地撞擊青石地麵,直到腦漿崩裂為止。
他求死的願望已經強烈到了這樣的地步,實在令人動容。
北宮馥歎口氣:“他傷害無辜的時候,就該想到總有一天,會有報應的。”
月恨水看著她:“你打算怎麼處置他?”
北宮馥認真想了想:“讓他的主子去處理吧。”
月恨水點了點頭。
這一夜,月朗星稀,夜色如水,整個太學士府上上下下都沉浸在一片甜美的夢鄉之中。
清晨,當陽光照射到琦香閣的院落內的時候,灑掃的丫鬟便已經起身開始打掃院落了。
“啊!!!”忽然,一聲尖叫從院子角落傳了出來,吵醒了還在睡夢中的蕭君琦。
“發生什麼事了,大呼小叫的?”蕭君琦看看身邊的丫鬟,“出去問問。”
“是!”丫鬟還沒出門,一個灑掃丫鬟手中拿著個掃帚就跑了進來,“夫人……夫人不好了,死了,夫人,死了,死了!”
“混帳東西,夫人好好的,你敢咒她?”一旁值夜的嬤嬤趕緊上前打了那丫鬟一個嘴巴:“說,到底怎麼回事?”
那丫頭被重重挨了一下,疼痛讓她腦子冷靜下來,這才捂著臉道:“夫人,外麵有個死人,有個死人,是個男人!”
蕭君琦一下坐了起來:“死人,怎麼回事?”
“奴婢出去看看。”剛才大人的嬤嬤趕緊讓小丫頭帶路往外走去看情況。
隻過了不一會兒,就在外麵叫了起來:“哎喲我的老天爺啊,這是誰啊,把個血糊糊的死人放到琦香閣,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哎喲喲,來人那,來人那,可了不得了,死人了,死人了……”
她這一呼叫,蕭君琦也躺不住了,趕緊披了衣服起身往門外去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剛才嬤嬤一叫,已經吸引了一大堆人,此刻圍了起來,所以蕭君琦首先看到的是一個坐在地上腿軟的嬤嬤。
“哎呀,夫人你快回去躺著,不要看不要看,這血糊糊的東西看了對孩子可不好。”立刻有人來拉蕭君琦走。
“讓開,給我看看。”蕭君琦哪裏肯走,在她自己門前發生的事,自然要看清楚才安心。
幾個丫鬟早已嚇得腳軟了,匆匆讓開以後,最先映入蕭君琦眼中的竟然是兩隻咕嚕嚕滾出來的斷手。
她嚇得不輕,再抬眸看去,見一個血肉模糊的男人躺在地上,雙目圓睜,額骨已經破碎,不過還可以看出一點原來的模樣。
這個男人,她認識……
“嚴……嚴武?啊!”蕭君琦素來膽大,但是看到這個場景還是被嚇到了,這男人死得太慘烈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死得這麼慘。
而這個男人,兩天前還跟她見過麵。
“拉……拉走,快把他拉走!”蕭君琦別過臉,差點站不住,趕緊揮揮手。
幾個丫鬟誰都不敢動,有幾個丫鬟商量了一下,還是匆匆忙忙出去找人去了。
還很早,府中的侍衛不多,許久沒人來。
蕭君琦被人扶著回了床上躺好,心卻還跳個不停。
好在外麵一陣喧嘩聲,跑出去的丫鬟不止找來了侍衛,還驚動了北宮勤。
“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發生這種事的,到底是誰幹的?”他目光淩冽地掃過屋內所有的人。
丫鬟嬤嬤都低了頭,北宮勤深吸口氣,空氣中都飄著血腥味。
“先去請大夫,看看是不是影響了夫人腹中的胎兒。”北宮勤看看蕭君琦,雖然他並不喜歡她的容貌,但畢竟她肚子裏懷了他的骨血,不管怎麼樣,總還是要加倍保護才對。
立刻有人跑了出去,北宮勤這才再問道:“說,誰第一個發現那個男人的?”
之前那個灑掃丫鬟遲疑著走了出來:“稟老爺的話,是奴婢……一早打掃庭院的時候發現的。”
“就你一個人?”
“還,還有一起打掃的……”小丫頭嚇得麵無血色。
她身後站了兩個一樣的小丫頭,也是臉色蒼白,出來回答道:“還有奴婢!”
北宮勤眯起眼睛:“你們都負責打掃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