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個時候,文帝終於下旨,派壽王跟王飛騰出使東桓,不日啟程。
“馥兒,你終於成功了!”夜色中,月恨水擁著北宮馥的身體,深吸口氣,“隻是,我們不知道會分離多久。”
北宮馥想了想:“使團會有訓練有素的禁衛軍精英隨行,到時候,我一定會想辦法讓壽王帶上你。”
月恨水這才笑了起來:“這樣才不會有相思苦。”
“師父何時變得這麼嘴甜舌滑?”北宮馥嗔怪地看他一眼,“不過師父,我們雖然是聚少離多,可你醒來也有二月餘,我算好了日子跟你見麵,可卻一直沒有懷上你的孩子。”
月恨水忙撫摸一下她平坦的小腹:“不急,才兩個月而已嘛,我們多努力一點,懷孕肯定是很正常的事。我反倒是怕啊,孩子來得太快,影響了我們的計劃。”
北宮馥笑道:“我早就想好了,如果懷孕了,等月份大了,肚子鼓起來了,就說是得了氣脹,等要分娩的時候,就找個地方隱居起來就說養病,到時候養好身子,依然可以再繼續這個計劃。”
“你倒是想得周到。”
“那是當然,我可隨時都準備迎接孩子的到來的。”北宮馥笑起來,一臉的向往。
月恨水歎了口氣,深深看她一眼,將頭埋入她的頸窩間,汲取她發絲上的陣陣香氣,歎口氣:“那我唯有繼續努力了。”
“師父……”北宮馥嬌笑起來,反手勾住了月恨水的脖子。
夜涼如水,月光中,有漫天星子閃爍。
接下來,王飛騰和壽王開始著手籌備出使東桓的使者團成員。
妙君自然是其中之一,而王飛騰跟壽王的關係也已經越發地好了。
壽王很喜歡這個敢跟他開玩笑,又對他若即若離的小官。
“不如,我們去了禁衛軍營之後,殿下挑一個人,微臣也挑一個人,這樣方顯得公平。”
壽王想了想:“這世上恐怕也隻有你敢跟本王說公平二字了。”
北宮馥實在太了解壽王,他一直喜歡真率又難以琢磨的東西。
所謂得不到的東西最好,北宮馥如是,王飛騰自然也是如是。
如果等他真正得到了,也許還會覺得乏味呢。
“那殿下的意思,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呢?”
“自然是同意。”壽王爽快地點了頭。
北宮馥輕笑,看來師父注定是要跟她去東桓一行了。
出了壽王府,北宮馥坐馬車回翰林院,中途卻被人攔了下來。
“來著何人?”她讓人上前問。
“回大人,聽說是端王府的馬車,上麵有人讓大人下車到他車上一敘。”
端王府的馬車?
端王景安皓?
莫非她這次回帝京都引起了各方麵勢力的注意,連端王都出動了。
那馬車裏的,會是端王本人嗎?
北宮馥想了想:“既然是王府的人,沒有不過去的道理,本官就去一趟吧。”
她下車,看到那輛熟悉的馬車,輕歎一聲,卻沒有上去,隻對著馬車外麵朗聲道:“端王妃,下官就不上馬車見王妃娘娘了,不知娘娘在這裏召見下官,有何賜教?”
馬車裏麵的人沉默了良久,終於開始開口:“王大人,你好利的眼睛,你怎麼知道,馬車裏坐的不是端王殿下,而是本宮?”
北宮馥心中冷笑一聲,這馬車我前世也坐過,就是端王妃的座駕,雖然跟端王坐的外形差不多,但因為是自己曾經用過的東西,她還是很清楚其中的差別的。
景安皓嫌棄馬兒的速度太慢,用的是西域寶馬,這匹寶馬,隻聽他一個人的話,就算是他的妻子,它也不買賬。
所以景安皓出行,一貫是用那匹馬拉車的,絕不會換另外一匹。
而端王府中,可以用這輛馬車的,除了端王,自然就是端王妃了。
“馬車雖一樣,不過端王妃身上的胭脂水粉味道,下官卻是早就聞到了。”
坐在馬車中的北宮靜愣了一下:“本宮身上的味道,竟然這麼濃嗎?”
北宮馥心中越發冷笑起來,景安皓啊景安皓,這就是你前世今生最喜歡的女子。
她不是出來幫你辦事的嗎,竟然首先關心的是自己身上的胭脂水粉。
有北宮靜在你身邊,我保你任何事都不成。
“是,娘娘用個是閆寶齋的上等香粉,香飄十裏,下官又怎麼可能聞不到呢?”
北宮靜更是舉起手聞了一下,隨即似是想起了什麼:“王大人,本宮唐突了,隻是本宮有事想問王大人,不知王大人可否進車內一談?”
北宮馥搖搖頭:“王妃娘娘相邀,原本不可拒絕,隻是男女授受不親,車廂內位置狹小,很容易影響了王妃娘娘的聲譽,下官還是注意點的好。”
北宮靜聽她說完,竟有些惱了:“本宮都不怕閑言碎語,你怕什麼?”
“回王妃娘娘的話,下官怕。”
……
這是什麼回答?
“娘娘若是沒什麼事,下官告退了。”北宮馥說完這句話,直接從北宮靜的馬車邊上走了過去。
她自己的那輛馬車,她直接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