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馥嗔道:“人間的事不過幾年就能搞定,如果將來我有了千萬年的生命,那倒真的不急在這一時了,等這裏的事情結束了之後,我們再好好培養一個孩子出來。”
“這就是了。”月恨水點點頭,“咱們一心一意做一件事,省得孩子生下來以後,還得像心悅這樣,父母都不在身邊。”
北宮馥點點頭:“師父說得沒錯,是馥兒思慮不周了。”
“你也是希望我們快點有結晶,隻是你不太明白人魔兩界的不同罷了。”
二人說到這裏,月恨水換了話題:“東桓王病重,這次出使似乎無法再進行下去了,你打算怎麼做?”
北宮馥忍不住笑了起來:“師父忘了我最擅長的事情了嗎?”
月恨水愣了一下:“你打算替東桓王治病?”
“這個時候,不發揮我的專長,似乎有些浪費。”北宮馥笑得若有所指,“我若在這次的事上立了大功,將來必定仕途前景大好。”
月恨水點點頭:“這話倒是沒錯,不過你回了帝京之後,怕更加是被別人搶著要了。”
“那不正好,若是能引起上位者的注意,我正好可以一一接近。”
和月恨水相聚一時之後,北宮馥就找到了壽王,毛遂自薦為東桓王看病。
東桓上下如今早已是束手無策,一聽說有人精通醫術,就算他並非是東桓人,皇室內也是病急亂投醫,趕緊讓北宮馥進宮給東桓王看病去了。
北宮馥這是第一次進入東桓皇宮內廷,之前跟東桓王和眾大臣會晤,都是在外廷大殿。
此刻,她看到東桓王正躺在病床之上,麵色蒼白,時而如金紙,時而咬唇,頭冒虛汗,似是十分痛苦。
她眯起眼睛,卻看到一股黑氣繞著東桓王的周邊,縈繞不去。
那黑氣重重壓著東桓王,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北宮馥皺了一下眉頭,一旁陪伴的裴鏡大將軍趕緊問道:“王大人,王的病,是否十分棘手?”
“不光是棘手。”北宮馥搖搖頭。
裴鏡歎息:“其實我看到這麼多太醫都束手無策,也知道未必有效。”
“我隻說棘手,可沒說沒救。”
“什麼?”裴鏡大喜,“王大人的意思是,我們的王有救了?”
北宮馥點點頭:“我說棘手,是因為東桓王得的根本不是病。”
“不是病?”
“是邪氣入侵!”
“邪氣入侵?”裴鏡顯然不理解。
“我不止學過醫術,也學過一些玄術,我看到東桓王周邊有黑氣壓製著他,我怕他的病,沒有這麼簡單。”
裴鏡臉色一變:“此話當真?”
“裴將軍,本官大老遠從大潤趕過來,隻為了兩國安好,絕不會胡言妄語。”
裴鏡想了想,似乎也有道理:“那……王大人可有解救之法?”
北宮馥想了想:“此事需要一些時日,而且還得找到這邪氣的原因,將軍可知東桓王最近殺過什麼人,或者可能遭遇怨氣的原因嗎?”
裴鏡想了想:“我們王一向賞罰分明,不太可能遭遇到怨氣啊。”
北宮馥眯起眼睛:“若是不能提供確切的方向,要考證起來,怕是需要花費很長的時間。”
裴鏡遲疑了一下:“此事恐怕還需要找王的貼身內侍等人一一盤查,也許有所收獲。”
“隻能這樣了。”
北宮馥手中一動,空中已經多了一道黃符,裴鏡忙道:“王大人,你要做什麼?”
“在查出東桓王身邊邪氣的成因之前,我要先封鎖住他的全身,讓邪氣暫時不能再侵蝕於他,但這並非是長久之計,隻能等邪氣徹底散去,他的病情才會好。”
說完,她那黃符已經忽然暴漲數倍,好似一張薄被一樣蓋到了東桓王的身上。
那黑氣果然在一旁橫衝直撞,卻不得門而入,而東桓王,卻在此刻緩緩醒了過來。
北宮馥鬆了一口氣,看了裴鏡一眼:“裴將軍,看來我們首先要問的人,應該是你們的王。”
裴鏡連連點頭,趕緊上前看了東桓王一眼,又將之前北宮馥所問之事告訴了東桓王知道。
東桓王臉色依然不太好,不過神智似乎已經清醒多了,他看了北宮馥一眼,想了想:“王大人所言屬實?”
“不敢有瞞東桓王。”北宮馥恭恭敬敬地回答。
東桓王點了點頭:“其實,最近孤王遇到了一件事,不知這邪氣,可是跟那件事有關。”
北宮馥忙問道:“是何事?”
“在你們大潤使者來東桓之前,孤王有一日在宮裏路過荷花池,看到有個宮女坐在白玉石欄邊上落淚,孤王於是上前想要探問究竟,那宮女看了孤王一眼,居然一眼不發就跳落了荷花池中。”
“有這種事?”北宮馥心中一動,看來這黑氣想必跟那個宮女有關了,“那宮女,可是死了?”
東桓王點點頭:“不錯,孤王當時立刻派人打撈,但荷花池中俱是淤泥,士兵們打撈了一天一夜,隻撈上來一具屍體。”
北宮馥點點頭:“在王麵前跳入池中,想必心中是有著莫大的委屈的。”
東桓王深吸口氣,搖搖頭:“孤王派人打聽過,這個宮女名叫蓮荷,是王後身邊的宮女,前些日子打碎了王後的花瓶,被調去灑掃庭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