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過後,魔君對待四大長老的態度變得嚴厲起來,之前他因為千年不曾在魔界出現,這裏多得幾位長老打理,對他們心存感激,所以一再退讓。
但自從看到麥丘良的嘴臉,加上那日其他三大長老明明在祠堂,知道少主和少主夫人到了,也不曾出來迎接。
這是對他的兒子和媳婦漠視,所謂打狗還得看主人,從中就可以看出,對於他這個魔君,其實四大長老們也不見得多尊重他這個魔君吧?
至於北宮馥,這幾日她忙著養胎和陪毛球玩。
這一日,毛球忽然想起了什麼,嘰咕嘰咕叫了起來,圍著它的新主人轉,似乎十分著急。
這幾日相處,北宮馥對它的各種語言已經了解了很多,她好像天生就能聽懂它在說什麼,隻是通過相處,更加熟悉了一些。
“你是說,好久沒有去看那些藥草了?”
毛球點點頭。
“也是,那些藥草沒人打理好像不容易長好,再說還需要你的毒液。”
毛球繼續點頭。
“那好吧,放你一天假,你回去看看。”
毛球嗚咽一陣,開始過來咬她的袖子。
“你想叫我跟你一起走?”北宮馥看著它,想了想,“我去找娘想想辦法。”
“你要去哪裏啊?”月恨水出現在她麵前,一臉的無奈。
“既然接手了那些藥草和毛球,我也應該做一個負責任的主人吧?”
月恨水搖搖頭:“你呀,我就知道你有這一出,我陪你下去吧。”
北宮馥愣了一下:“你跟娘說過了?”
“爹給了我一個法寶,以後我們可以隨意進出魔宮。”月恨水從袖子裏拿出一塊手掌大小的毯子。
“這是什麼?”
“魔毯!”月恨水把那毯子往空中一丟,毯子在空中轉了幾個圈,越來越大,足夠躺上好幾個人。
“上去吧,它可以帶我們飛行。”月恨水率先上了魔毯。
北宮馥忙走了上去:“這寶貝不錯,以後上下魔宮就方便了,以前怎麼沒聽你爹提起?”
“這可是隻屬於魔君的寶貝,我爹能把這個給你用,可見他真的很重視你。”
“看來爹也是考慮了很久,能不能教我用?”
“當然可以,其實要駕馭它並不難,隻要有魔君的授權,誰都可以用。”
北宮馥喜笑顏開:“那就太好了。”
“不過我不打算教你。”
“為什麼?”
“以後出魔宮必須有我陪同,不然不得擅自出宮。”
“那我每次離開魔宮不是都要經過你?”
“這樣我才能知道你去了哪裏,魔宮之下,那些魔都並不友善,你不適合一個人下去。”
“師父……”
“不行!”
“夫君……”
“說不行,就不行!”
……
撒嬌賣乖居然都不管用,看來這次月恨水真的鐵了心了?
北宮馥嘟起了嘴,很不高興地低了頭,摸摸肚子道:“寶寶,你娘是一輩子都被你爹吃定了。”
月恨水笑的很開心,但怎麼都不願意把魔毯的駕馭方法教給她。
軟磨硬泡失敗之後,北宮馥也很是無奈,好在毛球前主人的園子很快就到了。
這裏是著名的毒園,毛球的前主人把這裏直接命名為獨園,一音兩用,既說明她獨來獨往,也說明她種了一園的毒草。
北宮馥坐到旁邊的亭子裏,看著毛球圍著那毒草轉了一圈,月恨水看了那些有點東倒西歪的毒草一眼:“看來這裏已經有人進來過了。”
“是花一薇她們吧?”北宮馥歎口氣,上次她手上那一把毒草就是花一薇塞給她的,聽毛球的意思,花一薇好像在它的主人死後經常來欺負它,三番四次想要拔走這些藥草。
好在它的前主人設下了結界,所以外人並不敢隨意進來,進來也不能待很久。
“這些毒草,應該還有救。”因為入侵者待的時間不長,所以不能大規模地破壞,幸存的還是比被破壞的多。
“咯咯咯……”北宮馥說完這句話,外麵就響起了熟悉的小聲,“無能的人類,你能救魔草,不要吹牛了!”
月恨水皺眉,北宮馥拉住他:“不要動怒,讓我解決。”
“花一薇,如果我能救活這些毒草,你打算怎麼辦?”
“咯咯咯,你要是救活了,我就再來破壞一次,你隻能白費功夫。”
北宮馥蹲下身子,拿起旁邊一把鐵鍬,將一棵毒草連根挖了出來,然後對花一薇笑道:“那麼,歡迎你到魔宮來搞破壞!”
花一薇笑不出來了,看樣子,似乎氣得不輕,居然強行衝入結界,對著北宮馥怒道:“你這個人類,你到底有什麼好,居然可以嫁個少主,你到底有什麼資格?”
月恨水皺眉,北宮馥卻笑得越發優雅:“有沒有資格不是你說的,也不是魔族說的,更不是我自己說的,是你們少主自己說的,他說我有資格,我就有資格。”
花一薇來勢洶洶的氣焰被她的話消了一半,忍不住使用起了哀病政策,淚眼朦朧地看著月恨水:“少主,她長得也沒我好看,也沒有魔力,飛得那麼慢,為什麼她可以嫁給你,而對我,你正眼都不看一下?”
既然是問月恨水的,北宮馥並不插話,因為她相信月恨水一定會給一個令人滿意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