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毛躁長發,神色卻無比猙獰的皮球狀物體落至看台下,滾至位於中央男子的腳邊。

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眸狠戾地睜著,遲遲不肯合上,仿佛從地獄來索命的厲鬼。

想起女子臨死前的詛咒,男子一臉陰鬱,左腳輕輕踢了那個頭骷髏,輕笑。

“愛妃,知道朕為何這般對你嗎?”

“因為你有個好父親和好哥哥,挾天子以令諸侯,你說朕能忍嗎?”

冷風瀟瀟,漫漫飛雪。

台上屍首一襲金絲粉底的梅花宮裝,上頭一針一線相當精致,若不仔細看,看不出上頭的針線已經脫落,如今卻沾滿血漬。

“小姐,小姐?”婢女的嗓音竄入,打斷夢境,蘇沁婉緩緩睜眼。

映入眼簾的是碎珍珠串成的床幔,梨木製成的床,還有那鑲著琉璃的吊飾。

“小姐,該服藥了。”婢女的嗓音再度響起,蘇沁婉將視線放在她身上,來人是二等婢女小翠。

想到她和二房聯手的事,蘇沁婉彎了彎唇,執起藕色般地手臂,穿過床幔,指向圓桌,“先放涼吧,我怕燙,順道讓紫鳶拿蜜餞進來。”

“是。”小翠臉上的心虛,掩飾的再好,都躲不過蘇沁婉的火眼金星,若不會觀察臉色,早就被上司盯得滿頭包。

“小姐,您要的蜜餞,奴婢拿來了。”紫鳶捧著碟子進來,便見蘇沁婉坐在椅子上一語不發,拿著一根銀製流蘇發簪在手裏晃著。

“小姐,您怎麼還沒喝藥?”

蘇沁婉睨她一眼,慢悠悠將銀簪放進湯藥裏,銀簪以不見肉眼的速度泛黑,蘇沁婉勾唇,“這下,還要讓我喝嗎?”

紫鳶愕然地瞪眼,這可是她親自煎的藥,絕無經他人之手,怎麼可能有毒,莫非……

“是小翠!”剛才二房小姐臨時差人過來喊她,她一時分身乏術便讓小翠送藥,結果竟是這般局麵。

紫鳶是既後悔又後怕,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往自己臉上重重地扇了一把已證清白,“小姐,紫鳶打小就跟在您身邊,是萬萬不可能害您的,您一……”

“我知道不是你做的,沒怪你的意思,但你也別說出去,我自有打算。”

蘇沁婉端著湯碗起身,朝角落走去,將整碗湯藥灑在翠綠長青樹上,一幹二淨,一滴也沒留下。

“是。”

對於自家小姐的心平氣和,紫鳶愕然,要知道丞相府千金可是出名在外的驕縱無理,稍有不順,就動輒砍殺,不知多少人無辜慘死。

如今到有種,吾家女兒初長成的滋味,莫不是落水,長了性子?

紫鳶的內心話,一字不漏地落進蘇沁婉的耳中,穿書後,她什麼技能也沒得到,唯獨得到一個洞悉人心。

蘇沁婉深知,這邪惡女配確實被丞相府養歪了性子,而後進宮又被皇帝給捧殺,至死都不知道死去的緣由。

說她蠢吧,也不是真蠢,她早隱約感受到皇帝對她的利用,卻抱持著皇帝肯定會正眼看她的決心,一直裝傻下去。

一顆毛躁長發,神色卻無比猙獰的皮球狀物體落至看台下,滾至位於中央男子的腳邊。

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眸狠戾地睜著,遲遲不肯合上,仿佛從地獄來索命的厲鬼。

想起女子臨死前的詛咒,男子一臉陰鬱,左腳輕輕踢了那個頭骷髏,輕笑。

“愛妃,知道朕為何這般對你嗎?”

“因為你有個好父親和好哥哥,挾天子以令諸侯,你說朕能忍嗎?”

冷風瀟瀟,漫漫飛雪。

台上屍首一襲金絲粉底的梅花宮裝,上頭一針一線相當精致,若不仔細看,看不出上頭的針線已經脫落,如今卻沾滿血漬。

“小姐,小姐?”婢女的嗓音竄入,打斷夢境,蘇沁婉緩緩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