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哪裏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兒,你要這般將她往火坑裏推!?”
少年眉間浮起了絲燥意,長指抬起在眉心處捏了捏,閉眼細想自己何時竟這般容易浮躁了。
他也想不明自己為何會花這些心思在那人身上,隻覺她蠢得就好似一塊木頭,讓他頗為惱火。
葉長秋撐著額頭,柔順的墨發垂在額前落在他兩頰邊,將少年的神色徹底掩去。
靜了片刻,一股莫名的情緒忽地湧上心頭,少年額角微抬,食指彎曲緩緩抵在唇間。
不知......她現在是怎般表情,是像葉開夏那般惱火?又或許更惱火?那般好說話的木頭不曉得惱火起來是什麼模樣?
方才的燥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從未有過的好奇,少年輕咬著食指的關節,美眸半睜帶著一絲迷離。
真想看看她現在是什麼表情。
......
童山回到家裏時正瞧見關氏在忙著院子外的那小塊地,昨日跟他說了那情況後,可把他氣壞了,恨不得拿起刀就去和那人拚命。
關氏手裏正拿一把鋤頭鋤著草,剛好站在太陽底下,眉頭被曬得直皺。
偷偷瞄了他一眼,童山放輕腳步往自己房裏去,從房裏的長桌上拿起那些男紅飾物往懷兜裏塞,這些是還沒來得及還給江懷卿的。
她已經沒法再幫他了。
等塞滿後童山又輕手輕腳的準備出門,卻被門口那的關氏叫住:“你這偷偷摸摸的在做什麼?”
這孩子,那麼大的個頭,還真當他沒瞧見不成?
童山被他喊得身子顫了顫,側對著他斷斷續續道:“我要去......去開夏家裏頭!”
關氏將手裏的鋤頭撐著身子,用手絹擦了擦額頭的汗,瞥了一眼她鼓囊囊的衣服:“你往懷裏都塞了些什麼?”
“是要給開夏的......”童山垂著頭,說得愈發的心虛。
關氏也沒有在意太多,更沒有想得太岔,他現在關心著另外重要的事:“你可想好了接下來要怎麼辦沒?”
這攤也不能擺了,總得想著另一個法子營生不是,一想著他女兒無緣無故被欺負,關氏就恨得牙癢癢。
童山抿了抿唇,將與開夏約好的說給他聽。
關氏緊皺的眉頭這才鬆了些,可又想起什麼,眉頭又皺了起來:“這鎮上好找活計嗎?”這世道雖比以前太平了些,可也不是人人都能請得起夥計的。
“我到時再與開夏看看,那鎮挺大的,應該不難找。”童山低聲安慰著,心裏其實也沒底。
關氏這才徹底鬆下來,他女兒那麼能幹,當是不愁找不到活計。
見關氏沒再說什麼,童山才繞著遠路走到江懷卿家門外,此時江懷卿也正拿著針線坐門口那繡著,認真的側臉俊秀安靜,微垂的長睫靜得不曾顫動一下。
童山抿唇從懷裏將那些飾物拿出,緩緩走近他。
坐那的男子似有所感覺,微怔了下後側頭看向她,唇邊頃刻間抿起了柔笑,將手裏的針線放下站起了身子。
“她到底哪裏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兒,你要這般將她往火坑裏推!?”
少年眉間浮起了絲燥意,長指抬起在眉心處捏了捏,閉眼細想自己何時竟這般容易浮躁了。
他也想不明自己為何會花這些心思在那人身上,隻覺她蠢得就好似一塊木頭,讓他頗為惱火。
葉長秋撐著額頭,柔順的墨發垂在額前落在他兩頰邊,將少年的神色徹底掩去。
靜了片刻,一股莫名的情緒忽地湧上心頭,少年額角微抬,食指彎曲緩緩抵在唇間。
不知......她現在是怎般表情,是像葉開夏那般惱火?又或許更惱火?那般好說話的木頭不曉得惱火起來是什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