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似做賊心虛的小倉鼠,可愛極了。

臥房裏,少年坐在銅鏡前,修長纖細的身子隻著了一身白色褻衣,身前的衣襟敞開,露出精致誘人的鎖骨,如黑霧般的墨發未束,披散在身前,剛沐浴完的發尾還未幹,濕答答的粘在一起。

俊美的臉龐依舊是一派清冷,隻是那沐浴後的雙眸還殘留著濕潤,眸底似盛著盈盈秋水,定定地望著鏡中的人兒。

朦朧間似與鏡中之妖兩兩相看。

眸光緩緩下移,定在銅鏡前的胭脂盒上,葉長秋輕抿了雙唇,玉指微動,打開了胭脂蓋。食指輕按在胭脂上,抬起放於唇間,輕抹過下唇。

少年目光再次投向鏡中,抹上胭脂的雙唇輕抿,瞬間,胭脂在少年的唇上暈開,原本清雋的容顏因為這抹胭脂徒添了絲妖治。

就好似給一幅出眾的畫作點上了色彩,輕易便能奪人眼球。

葉長秋凝著那抹染上胭脂的丹唇,沒有像上次那般將它擦去,在銅鏡前打量了片刻,才滿意的勾了勾唇。

起身走到早已擺好衣裳的床榻前,清冷的眸子緩緩打量著擺好的幾件衣裳,最後目光停在淺藍色上乘布料的長衫上。

少年微微傾下身子,手指細細撫過絲綢麵料的衣裳,抬手將身上的褻衣除去,換上了那一身淺藍色的衣裳。

換好後才轉身到屏風後麵拿起放那兒的麵紗,葉長秋垂眸看著手中的麵紗,執著麵紗的長指輕撚了撚,最終還是將它先放到了寬袖下。

屋外的劉蘭兒已經等得快睡著了,桌上的點心都已經讓他吃得所剩無幾,可那人就是還沒出來。

也不曉得童山姐姐會不會等急了,少年稚嫩的臉上露出了愁意,回頭看了眼依舊緊閉的房門,深吸口氣,壯起膽子起身便想去敲門。

劉蘭兒站在房門前,還沒來得及抬手敲門,門便從裏頭打開,微愣間,少年俊美如玉的麵容出現在眼前。

葉長秋冷冷地睇了他一眼,從他的身邊越過往院門口走去,見身後的人沒跟上,腳步頓住,微微側頭睨向他:“愣那做甚?”

少年清冷的嗓音將怔在那的劉蘭兒驚醒,微微大睜的杏眸滿是驚豔的望向少年,支吾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長秋哥哥你......不戴麵紗嗎?”

他以前便知曉長秋哥哥長得好看,卻不曾想長秋哥哥打扮一番後能這般好看!比畫裏的人都好看!

劉蘭兒拽著袖子的手微緊,心裏不知為何有些不舒服。

“自是戴的。”葉長秋寬袖微抬,袖子滑下露出他白皙的玉臂,長指勾起落在背後的墨發,卷起幾縷放到身前,紅唇微勾:“等會便戴。”

“長秋。”聽到聲響的葉實從房裏出來,眉頭緊皺,依舊十分不讚同他晚上出去:“聽娘親的,別跟著去了。”

雖說這孩子終於能起了點玩心她很高興,隻是一個男子晚間在外,終歸是不安全,讓她如何放心。

“娘親不必擔心,長秋自有分寸。”葉長秋不想與她多說,他現下就是看不得那人這般得意,明明甚都沒有竟還能同這劉蘭兒勾搭上。冷冷瞥了一眼還愣那的人:“還不走嗎?”

就好似做賊心虛的小倉鼠,可愛極了。

臥房裏,少年坐在銅鏡前,修長纖細的身子隻著了一身白色褻衣,身前的衣襟敞開,露出精致誘人的鎖骨,如黑霧般的墨發未束,披散在身前,剛沐浴完的發尾還未幹,濕答答的粘在一起。

俊美的臉龐依舊是一派清冷,隻是那沐浴後的雙眸還殘留著濕潤,眸底似盛著盈盈秋水,定定地望著鏡中的人兒。

朦朧間似與鏡中之妖兩兩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