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好直說自己的不滿,關氏假意笑笑:“唉,我們家阿山平日就是個好心的,整日自己都顧不著了還要去幫別人,你也不用太感謝她,她對誰都那樣的。”

唉聲歎氣時還不忘觀察男子的神情,見他臉色不變又重重歎了口氣:“現在都成親了,有夫郎的人了,就指望她多顧顧家,別整日好心泛濫。”

關氏特意咬重“有夫郎”三個字,就是提醒他收斂些,他不害臊他們家阿山還要臉呢,到時傳出去什麼不好聽的,豈不成了人飯後閑話。

江懷卿自是聽懂了他話中的意思,臉上的笑意漸淡,眸中的多了幾分涼薄,禮貌性勾了勾唇,將精致的禮盒丟回小廝提著的燭籃裏,轉身出了劉家大門。

阿丹狐疑地看著男子背影:“怎麼這人還跟童山這般熟?”

“熟什麼熟!我女兒怎麼會跟這種人熟。”他話剛落,關氏便大聲反駁,直嚇了阿丹一跳。

“說說而已,你想嚇死我啊!”阿丹翻了個白眼嗔怪道。

關氏深吸了口氣,坐到一旁沒好氣的對著繡了一半的針線一頓扯,想到方才男子的神情,忍不住皺眉。

“這什麼大人的夫郎以前是這村裏頭的?”

......

趁著今日不用去酒樓,童山砍來了些竹子在院子裏圍了一個圍欄,專門用來養野兔的,反正不難養,喂些野菜野草就能活,倒省了不少買肉的錢。

等閑了再上山抓幾個,煮著吃也蠻香的,想到昨日香噴噴的兔肉,童山吞了吞唾沫,不住回味起來。

將最後一塊竹子綁好,童山抓住兩隻在院子裏亂跳的野兔,毫無憐惜之意,直接扔進圍欄裏。還特地從外頭拔了幾把幹草丟進去,不再多看,開始收拾院子。

太陽差不多到頭頂時葉長秋還沒醒,童山有些擔心,洗了把手,走到臥房門外抬手敲了敲門。

雖然她也不知曉自己的臥房為什麼還要敲門,隻覺得理所應當這般。

裏麵靜了片刻,隨後響起少年微微沙啞的嗓音。

“進來。”

遲疑了一下,童山緩緩推開門探進去一個腦袋,看著坐在銅鏡前的少年,此時他身上隻穿著一件薄薄的褻衣,前額的青絲已經被他編到腦後,露出如雕刻般完美的側顏。

在女子的注視下,葉長秋耳尖微紅,雙眸低垂,微微撇開臉,露出了下顎處的紅痕,那是昨夜童山忘情時留下的,在少年瑩白的肌膚中異常顯眼。

想到昨夜的孟浪,童山一時有些尷尬,清咳了聲道:“馬上要到晌午了,菜已經給你熱好,快些換衣裳出去吃飯罷。”

“嗯...”

少年輕輕應了聲,玉指卷起身前幾縷青絲,低垂下的長睫微顫,視線無處安放,忍不住瞥向女子,下一瞬又怕被她發覺一般移開。

“那、那你快些出來。”

說完童山便想出去,在她看來昨夜她純屬就是趁人喝醉占人便宜的渾人,雖說兩人已是夫妻,但童山心裏還是有無法泯滅的罪惡感。

也不好直說自己的不滿,關氏假意笑笑:“唉,我們家阿山平日就是個好心的,整日自己都顧不著了還要去幫別人,你也不用太感謝她,她對誰都那樣的。”

唉聲歎氣時還不忘觀察男子的神情,見他臉色不變又重重歎了口氣:“現在都成親了,有夫郎的人了,就指望她多顧顧家,別整日好心泛濫。”

關氏特意咬重“有夫郎”三個字,就是提醒他收斂些,他不害臊他們家阿山還要臉呢,到時傳出去什麼不好聽的,豈不成了人飯後閑話。

江懷卿自是聽懂了他話中的意思,臉上的笑意漸淡,眸中的多了幾分涼薄,禮貌性勾了勾唇,將精致的禮盒丟回小廝提著的燭籃裏,轉身出了劉家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