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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門,晉升臉色很不好:“那個小白……有點可怕。”
衛梧忙不迭地點頭。
小白真可怕!
晉升猛地轉身,吐了一地的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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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山派最近出了個危險人物,下院的傳言大概是“沒事別靠近小白,那妹子有削人愛好,削了自己削別人”之類,也有弟子被削後憤怒地跑去告狀,小白的身份這時候就有用了,刑督封可平隻推說是白家人不適用門規,指點他們去找衛梧。
衛梧的態度非常好,她安慰受害者:“煉藥研究很重要,下次離遠點就沒事了。”她還擼起袖子亮傷疤:“看,我都主動奉獻。”
這貨自從逃過命劫,就一直遊走在門規的縫隙裏,像打架這種小事,封可平基本都以口頭批評為主了,教育方式非常人性化,如今她在千門會為門派爭了光,又有晉升撐腰,封可平更不可能為這點小事讓她不爽。眾小弟子隻好自認倒黴,看到小白就繞道走,也有愛拍馬屁的,索性暗中幫忙尋找合適的血型,騙到“小白采血站”去奉獻奉獻,此事就這麼不了了之。
令衛梧煩心的是,甄衛竹的臉並沒有如願恢複。
其實這結果也在眾人預料之中,前幾次換藥,那些猙獰的傷疤毫無淡化跡象,最後一次拆開繃帶,看到傷疤還在,眾人反而不意外了。
衛梧掰著甄衛竹的腦袋看了又看,抓狂:“怎麼回事?誰來說說怎麼回事?”
小白顯然比她更不能接受這個現實,兩眼發直地站在旁邊,喃喃地念叨:“不可能有錯,我的藥沒配錯……”
“肯定不是你的錯,”衛梧安慰她,轉向晉升,“我說大神,你那韶華丹是假貨吧?”
晉升不樂意:“也許百花露是假貨呢。”
衛梧道:“孟省人品好。”
孟省受寵若驚,臉紅了紅,連忙為晉升說好話:“我看過那顆韶華丹,不會有假,晉前輩是什麼身份?他不會騙你的。”
“我也沒興趣理會這些小事。”晉升作色,拂袖要走。
甄衛竹急忙站起來:“姐,你怎麼能對前輩說這種話!”
“威武姐姐隻是情急失言,望前輩不要見怪。”孟省和江西兩人連忙攔住晉升,左一句右一句地說好話。
張行等人也紛紛責備:“威武你太衝動了。”
甄衛竹推開衛梧:“承蒙前輩好心贈藥,你這樣說太傷人了。”她鄭重地朝晉升行禮,“我姐都是因為擔心我,才出言衝撞前輩,請前輩千萬別生氣。”
晉升負手看衛梧。
生氣?這貨就是矯情,你們懂個屁,真當韶華丹是白送的?衛梧受到眾人施壓,毫無誠意地道了個歉:“對不起前輩。”
“罷了,我不與黃毛丫頭計較。”晉升很有風度地走回來。
孟省小心地問:“前輩是醫道聖手,這到底怎麼回事?”
眾人都殷切地望著這位醫學界權威人士,等待答案。
“這事麼,”晉升沉吟道,“我看大概有兩種可能,一者是藥用錯了,一者是傷痕本身的問題。”
江西試探:“那依前輩看……”
晉升咳嗽了聲:“小白的醫術還可以,藥應該沒問題。”
“沒錯!”小白一直在旁邊念叨,聞言猛地叫起來,“我的藥不會錯,是她的傷有問題!”
晉升立即道:“既然確定了,我們就從頭查起,她是如何受傷的?”
衛梧拽過甄衛莎:“這事她最清楚。”
甄衛莎臉色一變,用力推開她:“問我做什麼,我怎麼知道!”
“怎麼了?”衛梧奇怪,“當時你不是在場嗎,說說而已。”
甄衛莎咬了咬唇,冷著臉道:“當時聶貞捧著五骨湯送去丹房,不小心潑在小竹的臉上,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