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梧道：“是這樣，我有個妹妹……”
晉聲冷聲打斷她：“我不是聽你講廢話的。”
衛梧省略人物介紹：“我妹妹她被人陷害……”
晉聲眼神不善。
衛梧隻好再省略時間、地點與事件，直接問：“被加了魑腐花花粉的五骨湯燙傷，怎麼去疤？”
晉聲道：“韶華丹。”
“那個無效。”衛梧將小白的調配方法細細講出來。
晉聲這次沒打斷她，聽完了才問：“是誰？”
衛梧道：“我妹啊。”
晉聲道：“配藥的。”
衛梧道：“我妹啊。”
晉聲眯眼。
“……我有兩個小妹。”衛梧真的委屈。
晉聲這才點頭：“藥用得不錯，送來我看看。”
搞了半天他是對小白有興趣。衛梧感到為難：“你別采她啊。”
“沒興趣。”
“也別殺她啊。”
“沒興趣。”
“那沒問題。”衛梧毫不猶豫地把小白賣掉了。在哪兒搞研究不是研究啊，小白那種沒事都要割自己兩刀的人是不怕折磨的，估計她也很樂意為醫學研究獻身，兩個醫生湊一塊兒，說不定更有共同話題呢。
晉聲起身下榻，走到靠牆的木架邊，隨手從幾個瓶子裏倒出些藥丸，隨手揉了揉，熱氣與藥香陸續冒出來。
真氣煉藥？衛梧豎起大拇指讚歎：“大哥醫學家！”
不消片刻，晉聲將煉好的藥丸丟給她：“用韶華丹，拿此藥替代百花露做藥引。”
又要韶華丹？衛梧實在是窮了：“再給兩顆韶華丹？”
晉聲從匣子裏取出兩顆韶華丹給她。
想不到“太後娘娘”這麼好說話，衛梧受寵若驚，忙不迭地接過來收好，神情恭敬起來——大哥是沒節操，可出手更大方啊。
察覺她的異常，晉聲奇怪：“怎麼了？”
“沒怎麼，”衛梧道，“我就是太感動，想不到你真是個好人，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謝你。”
晉聲被發好人卡，心情不錯：“讓我采一次吧，我很久沒見女人了。”
……
衛梧沉默半晌，轉身朝門外走：“大哥，自己動手才是正道。”
“我弟弟，他怎麼樣？”晉聲突然問。
衛梧回身想了想，挑了個比較形象的詞：“他啊……挺風騷的。”
晉聲“哦”了聲。
衛梧道：“他要是改改那披頭巾的愛好，就正常了。”
晉聲道：“他敢？”
……
原來是被大哥威脅的。衛梧默默地同情晉升，有個品位清奇的異裝癖哥哥也是可憐：“你要不要一起去看他？”
晉聲的眼神又要殺人了。
此人心理上應該還是男性。衛梧知道他顧及形象不敢見人，忙指著自己的發冠開導：“我不也是個女漢子嗎，愛好奇特的人多了去，穿女裝真不算什麼，現在就流行偽娘……”
話沒說完，衛梧就騰空飛起。
“撲通”一聲，熟悉的涼意包圍過來。
衛梧坐在湖底藤蔓上，實在不知道錯在哪裏。
——你特麼到底想當男的還是女的，直說，咱也好有個準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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