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麵有熟人走來。
趙誌浩!這貨還追殺到思過院了?衛梧立馬咳嗽兩聲清嗓子,準備隨時不要臉地開口呼救。
出乎意料,趙誌浩隻是狠狠地看她一眼,進院子去了。
他是來思過的?衛梧滿頭霧水。
“威武,”南宮屏走過來,“想不到前日是他打傷你,小竹都告訴我了。”
衛梧本來也沒打算告狀,自己吃的虧就得自己親手討回來才帶勁,隻是沒想到甄衛竹會找他幫忙,於是敷衍地道:“多謝多謝。”
南宮屏又開啟教育模式:“你這樣會吃虧的,有事可以好好說……”
趙誌浩吃虧就在於是個男的,要是甄衛莎那群白蓮花,告訴你這個聖父,你也不會信啊。衛梧不耐煩:“行行,我自己能解決,不勞師兄插手。”
她這麼不領情,南宮屏噎得那個難受:“你怎就如此執拗,不通情理!”
衛梧懶得理他,走了。
練功堂裏,張掌門今日居然親身駕臨,正坐在椅子上和單元說話。
衛梧立馬發揮狗腿風格,過去行禮問候。換作以前,她肯定會鄙視自己,然而現在她已經完全不要臉了,還養成了自我安慰的惡習——掌門就是一棵可以遮蔭乘涼的大樹,對植物恭敬點沒什麼,比那群唧唧歪歪不安好心的高級動物強多了。
她討好得太明顯,腦門上就差明明白白地寫著“阿諛奉承”四個大字,無恥得不堪入目,眾弟子看得眼角直抽,甄衛莎幾個鄙夷不已。
與某國一樣,群眾惡心的事,領導看來甚覺欣慰。堂堂掌門什麼場麵沒見過,當然沒那麼容易被討好,不過看到有人討好自己,心裏多少還是很受用的,況且此女已經初露一流打手資質和潛力,張掌門自然要回應下她的奉承,於是配合地點頭表示領了。
單元想起來:“威武,聽說你前些日子贏了把劍?”
甄衛莎幾個得意起來,等著看笑話,她們早就想好了衛梧告狀之後的對策。
衛梧麵不改色。靈劍本來就是通過賭博這種不正當手段贏得的,別說她們不會承認,就算自己執意鬧到最後,劍也拿不回來,反而顯得眼皮子淺,啞巴虧吃定了。衛梧索性恬不知恥地道:“是啊,文英給我的,不過我又還給她了,那麼貴重的東西哪好意思要,師父你也知道,我這人向來大方,怎麼可以奪人所愛呢?”
我去!眾人差點吐了。
南宮屏罰了趙誌浩的事,張掌門豈會不知?雖然被她雷得胡子發抖,但見她不肯告狀,心裏反而又高看了她幾分,滿意地按住胡子:“幻術終究是虛幻,虛的,傷不了人,將過多精力投入是得不償失,本門劍術才是根本,修劍心對劍術更有好處。”
被趙誌浩輕易打敗,衛梧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幻術的影響太有限,可她修幻術花了不少心力,好不容易有點成績,是怎麼也不甘心就此放棄的,劍術的確重要,既然大樹發話修劍心,大不了再多修一門算了。
衛梧歎氣。
好歹姐也是在某教育製度下熬過來的,壓力大是大,有應試教育大麼?課程多是多,有全麵發展多麼?三四門課程,隻跟幾千個人比,輕鬆加愉快,就憑這逆天的體質,說不定回去之前還能撈個狀元當。
衛梧信心十足地答應:“是,我會修劍心的。”
張掌門這才滿意地點頭。
衛梧再站了會兒,見沒事了,就退出練功堂,打算回房間去逛逛,三天兩頭在思過院麵壁,都快忘記自己還有個窩了。
院子裏鬧哄哄的,一群女弟子圍在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