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再有一個來月就能進攻他們老巢。”零博士隨口回答道。
“真的嗎？那破石頭有這麼厲害嗎……”胖子裝出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本來就呆滯的臉變得更是笨拙。
“你懂個屁！那是符文，傳導、強化、轉變玄力的符文！隨便畫上兩道就能讓威力倍增，像你這樣的，金人一個能打十個！”零博士最受不了質疑，還是來自於這種門外漢的。可笑的問題聽多了便成了憤怒，對無知的憤怒。
“好厲害……心兒快謝謝博士爺爺，博士爺爺又要教心兒本事了！”胖子傻乎乎拍手大叫起來。
“博士爺爺又要教心兒了嗎？”小女孩抬起頭看著零博士，那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換了誰在這兒也說不出個不字來。
“差不多了，小豆芽的基礎已經夠了，是該嚐試實際操作了。”零博士本沒想過讓心兒參與其中，不過被胖子傻乎乎的一攪和也確實可以嚐試，零博士喜歡心兒，對這個小女孩就像是孫女一樣，傾囊相授並不是多大的事。
三兩杯酒下肚，本就鬆了口的零博士更是透露許多細節，比如如何改在傀儡，如何取材刻畫，如何製作符文。胖子努力聽著依舊雲山霧繞，倒是小小的心兒時不時能插上一句，基礎功的差距一目了然。
“心兒要乖，好好學本事。”
“知道啦叔叔，心兒一定好好學！”
“小豆芽可比你聰明多了，趕緊給孩子添飯去！”
“唉唉，要是有剩下的邊角料不要浪費，心兒還有三個小夥伴沒來呢……做點勺子、筷子啥的……”
“你哪兒來那麼多廢話，這酒真不錯……啥時候釀的……”零博士喝得滿臉通紅，就是那隻機械眼都開始打轉，腦袋上的稻草居然晃動起啦，說話都有些大舌頭。
“知道啦叔叔。”心兒則滿臉高興，胖叔叔說得都對，心兒可喜歡聽胖叔叔的話了！
這個年紀的老頭最離不開兒孫和酒，這個年紀的孩子最崇拜養育之人，這些時歲最是上好年月。
胖子起身打飯拿酒，臉一樣笑開了花。
開玩笑，零博士用在傀儡身上的有普通貨色嗎，普通貨色都已經能做出火鳳機甲，胖子想要的可不是什麼勺子筷子。酒真是好東西，世間有多少好買賣都是靠它談下來的。
零博士今晚喝了不少，他喜歡那種微微迷離的飄忽感。那種感覺能讓他徹底放下過去，徹底忘記未來，生死都不在眼前，成敗不掛於心上。還是胖子和傀儡把零博士搬回房去的，一路上都能聽見小聲的菲莉絲。
流水線一樣把小家夥們挨個扔進澡盆裏，連五隻肥兔子都排著隊躲不過，八個小東西都被洗得幹幹淨淨，看得躲在門外的小海星好是羨慕。
胖子現在已經要照顧四個孩子了，外麵還有三種自然之力沒有搶回來，說不定再待下去就得開個異世界幼兒園了，不過熟能生巧，照顧起這些搗蛋鬼倒是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把自然之力趕回自個的人造環境休息，胖子帶著一天的疲憊躺在床上，身邊的心兒不知不覺已經長高了一個頭，自己渾渾噩噩的日子究竟錯過了多少美好。
又想起一年半沒見的大小姐，想起小折耳，想起大排球和小雅，朦朦朧朧間安然入睡。這一夜，陳亦鋒又在夢裏見到了悲風。
零博士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喝的時候舒服，可醒來卻遭罪。腦袋昏昏沉沉，居然有些記不起來做完發生的事，唯一的印象就是一直答應小豆芽嗯嗯嗯著，也不知道究竟都嗯了些什麼來著。
調出金人的圖像記錄，把昨晚的事從頭到尾看了遍才想起大概。心兒的勤奮好學讓零博士頗為欣慰，中央星域不能沒有更天才的神童，可越是天才身上毛病越多，什麼自閉、優越、厭世都已經算好了的，自毀前途的不知幾何。
像心兒這樣乖巧的並不多見，要不是機緣巧合更本看不出和普通孩子的區別，她實在是是太乖太普通了。
“博士早啊……心兒帶早飯來和你學本事啦。”胖子大早就跑進了零博士的房間，站在門口端著早餐，一手牽著睡眼惺忪的小女孩，臉上的傻笑怎麼看怎麼欠扁。
“你……這麼早？”零博士忽然有種極不舒服的感覺，就像是被黑死星上的魔鬼蛇盯上一樣。
“嘿嘿嘿，怕你忘了嘛……”陳亦鋒開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