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湛或是站著,或是在花圃的護欄那坐著,就這樣幹等一個小時,直至第二批學生走出來,他人群中看到了清瘦高挑的蘇九芽,吹幹的短發紮了條馬尾,還是穿著寬鬆的校服,左手抱著書,右手拎著水壺。
等她走出門口,方湛就迎過去,先幫著把水壺接過來,跟蘇九芽走出的那個女同學看方湛一眼,揮手跟她道別。
“你下次可以不用來這麼早的。”
“我也剛到,站一會就見你出來了。”
蘇九芽不拆穿他,那地上好幾根煙頭呢,難道還能是別人抽的啊:“你什麼時候開始學車呢?”
“禮拜一去跟師傅。”
蘇九芽點點頭,好不容易找著個話題聊的,剩下又不知道說什麼,突然想到鄭文雅:“你最近跟文雅姐聯係嗎?”應該經常去工地找他的吧,不然劉梅麗怎麼知道的這麼多。
提起這事方湛就著急:“沒聯係,就上回石狗那事找她幫忙了。”
“你就沒想過試著跟她處處看?”
處啥啊?心都在你這,我跟誰處去呢。
方湛就心裏幹著急,還不能表現出來,上回太衝動都險些壞事,這回可不能:“她條件那麼好,不能看上我的,就是同學間簡單的往來而已。”
他不想再聊鄭文雅,趕緊找個話題:“你餓嗎?我們去吃點東西吧,我晚飯還沒吃。”太高興了,也不覺得餓。
蘇九芽搖頭:“大晚上吃東西睡不著。”她不能養成這壞習慣,最主要是不能再花他的錢了,工地掙錢本來就不容易。
她不吃,方湛也不吃。
回去的時候看到他給買的煤爐,挺無奈的:“你又亂花錢。”小管家婆的語氣,都想讓他把錢交給她來管了
“天還晾著呢,不得洗熱水。”他還挺有理的。
買都買了,還能怎麼樣,蘇九芽把水壺放下,回自個屋看書去。
方湛不忍心耽誤她,也關燈回自個屋,根本就睡不著,淩晨夜裏還能聽到蘇九芽起床上洗手間喝水的聲音。
她這麼晚才睡,第二天又起這麼早,在學校要是有人有點動靜,那等同於是一天什麼也沒睡。
蘇九芽睡了這近乎兩個月來最舒服的一覺,五點鬧鍾響了就起來,她輕手輕腳地刷牙洗臉,卻看方湛也起來了。
他好像也沒怎麼睡好,眼眯著,迷迷糊糊的樣子有些好玩。
“我吵醒你了啊?”
“沒呢,我也正好趕早要去拉一車水泥。”拉什麼水泥,就是不放心她太天亮就去學校,所以找的借口。
第三天蘇九芽看他還是跟你自己一個點起來就猜到了他又在哄她。
“我明天開始就六點半才去學校,你也不用跟我早起了。”
六點半天也都亮的差不多的,而且街上有去買菜的人,也有早起鍛煉身體的人,很安全的。
但方湛還是習慣送她,送去學校後,才去的功底,拖拉機剛剛到功底門口,劉正平就追著出來罵:“都什麼時候了,你還不去運石子,那點庫存能撐過今天嘛!”
方湛或是站著,或是在花圃的護欄那坐著,就這樣幹等一個小時,直至第二批學生走出來,他人群中看到了清瘦高挑的蘇九芽,吹幹的短發紮了條馬尾,還是穿著寬鬆的校服,左手抱著書,右手拎著水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