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軍還想說什麼,扭頭看到躲在後麵偷看的石狗。
石狗是後麵自己偷偷跑著跟來的,想著看看這事怎麼處理,若是方湛真的跟劉正平動手,他也好幫上一把。
他來的時候就看馬雙明跟劉正平打成一團,雖然雲裏霧裏的,但是暢快得很,突然被宋軍點名過去,他有些心虛。
等石狗走到跟前,宋軍把煙掐了,指著走出來看熱鬧的那一群工人:“我跟你們說,以後他負責發你們工錢,今兒開始,他是這的管工,有事找他,他說了算。”
石狗就看宋軍的那隻發財的手啊,指了指那些人,又指了指他自己,那手晃來晃去,他就好像做夢一樣。
早上還垂頭喪氣地要回村去丟人,結果剛到中午,他就當管工了,這做夢都不敢這麼做:“宋老板,您是說我,我當管工?”
他不敢相信,這怎麼也得落方湛頭上吧:“是他吧,他當管工吧?”把方湛拉過來。
“我說你就你。”
正好這會有警車過來,宋軍讓方湛作為公司代表去處理,就帶著劉秘書回去了。
留著方湛跟石狗兩人你看我,我看你都跟做夢似的。
方湛跟著警車去警局,不一會劉秘書就安排了法務部的過來,方湛隻是把事情都交代好就回工地去,石狗還在門口那蹲著。
“狗日的,怎麼跟做夢似的,你給我耳刮子。”他把臉貼過去,方湛沒打他,隻是往他腳趾頭踩一腳,痛的他是哇哇大叫。
叫過之後靠著牆又是哭又是笑的。
方湛看他像是失心瘋一樣沒理他,找塊石頭坐下來,打開剛才那個律師給他的信封,入眼的字跡很熟悉,看完才知道是蘇九芽寫的。
她寫給報社的揭發信,結果這封信落到了宋軍手上,難怪他會突然到宿舍來找他。
宋軍在車上誇蘇九芽的話他到現在也才明白過來。
方湛把信寶貝地收起來,石狗看他在傻笑好奇地湊過來:“宋老板給你安排什麼工作,把你樂成這樣?”
“你說的沒錯,九芽是我的幸運之神。”
石狗不懂:“這跟九芽有什麼關係?”
“九芽把我們的事情揭發給了報社,報社把這信轉交給了宋軍。”
石狗驚得直拍大腿:“哎呀娘咧,要不咋說得多讀書呢,咱們就沒她那腦子想到那塊去,不過光想到也沒用,咱也沒她那文采寫這些。”
對蘇九芽的感激跟膜拜也就差不多到要給她上香了。
“那你也沒說宋老板給你安排什麼工作呢?”他當了管工,方湛什麼都沒有,那他多不好意思。
“我就繼續運沙子,閑暇下來就學車唄。”宋軍沒特別去說,那就是跟之前一樣吧,唯一不同就是他手上多了輛破車。
石狗也看到了他手上的鑰匙:“你真能開?”
“要不試試?”方湛往車子走去,石狗壯著膽子坐副駕駛,有轎車坐呢,有什麼不敢的,上車後問:“晚上你開這車去接九芽。”
方湛搖搖頭,要是其他人對方估計會高興,蘇九芽肯定不會,還會一臉莫名其妙看著他。
車子緩緩啟動,石狗突然又哭起來,這大起大落的,心律都失常了:“誰他娘的還能想到我還能當回官呢。”
宋軍還想說什麼,扭頭看到躲在後麵偷看的石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