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麗剛剛在飯館隱約是聽到石狗的話,但是她不確定,現在看六百這反應,她已經心中有數,她把東西全部撿起來抱在懷裏,一個勁地解釋:
“我當初是有問給三水過,但是跟他也沒怎麼樣啊,怎麼就成我是他不要的,而不是他不是我不要的呢。”
黑姑早晚都料到會有這麼一天,所以早幫小麗想好說辭:“就三水家那窮樣,你覺得他還有能耐挑剔我嘛,是我嫌他窮才不要的他。”
“你這話光跟說有什麼用,這麼橫你剛剛怎麼不在飯館說,我這臉啊,算是被石狗踩在牛屎堆裏去了。”
“我去跟他們理論。”是他們不讓她過好日子的,她還在乎什麼臉麵。
“去什麼去,還嫌不夠丟人嘛,你明天一早買車票回村子去,我都不想在這看見你。”
砰的又給關上門,任由小麗怎麼解釋,怎麼拍門他也不搭理。
那邊因為六百這麼出現,好端端的一個聚餐也是吃的索然無味的。
買單出來後石狗都還罵人:“太晦氣了,以後不來這地方吃了,竟都碰見的什麼瘟神。”
方湛把他們先送回工地,車上就隻剩下他跟蘇九芽,她一直都乖乖坐著特別安靜,就算六百夫婦過來瞎鬧一場,她也無動於衷。
“時間還早,你要不要去逛逛,城裏的夜景也挺好看的。”
蘇九芽搖下車窗,由著熱浪鋪麵而來,舒服地在車內伸個懶腰:“我沒考試之前就想過,等我考完試一定要好好睡個三天三夜,現在就是想回去洗洗然後躺床上一動不動。”
方湛笑她:“一動不動的是王八。”
“王八命長。”
方湛說不過他,莞爾一笑,認輸了,他哪有說過她的時候。
蘇九芽看著車外,正路過一條熱鬧的街道,車速就放慢下來。
六月跟七月的交接,天已經熱下來,街上穿著飄飄衣裙的女人也越來越多:“還是城裏好看的姑娘多。”都說城裏的水養人。
其實養人的不是水,是錢是知識,當一個女人有了見識,有了獨立的經濟,就不會像小麗男人唯男人是天了。
蘇九芽看著結伴而行的姑娘裏有個跟孫大媽介紹的那個秦小姐挺像的,她就給方湛指過去:“你看那個穿鵝黃的連衣裙的姑娘好看嗎?”
方湛看也沒看:“不好看。”誰都不如蘇九芽好看。
“你都沒看呢。”
方湛敷衍地掃一眼,還是那個答案:“不好看。”
“這還不好看?我覺得挺好的。”難道是因為她剪的是那種極短的頭發,她發現男的好像都不喜歡女的留個男人頭:“那你覺得哪樣的女的才好看?”
她回頭看他,歪著腦袋,幹淨的大眼在期盼著他的回答,看的方湛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在冒汗,他要怎麼說,就說喜歡你這樣的?
那會把她嚇得後半輩子都不會再見她,那說誰,說沒有她肯定不會信,腦子裏隱隱浮出個人影來。
小麗剛剛在飯館隱約是聽到石狗的話,但是她不確定,現在看六百這反應,她已經心中有數,她把東西全部撿起來抱在懷裏,一個勁地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