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湛把她草帽拿過來,幫她扇風:“平兒也來了,在家裏等呢。”
他可是做了石狗好大一翻功夫,他才答應平兒來這跟蘇九芽過暑假的。
“你怎麼把他帶來了?翠姐同意嗎?”
“翠姐說想讓他到村裏來鍛煉。”
蘇九芽還有些將信將疑,進院子真見到平兒,平兒也激動地撲來:“九芽姐姐,你回來後我可無聊死了。”天天在工地太沒意思了。
方湛把這小毛頭扯開:“平兒咱們準備午飯去。”
平兒輕快地答應,進夥房去幫忙,翠姐在工地做飯的日子,他可是個不錯的好幫手。
蘇九芽洗手也進來幫忙:“你院子放那些亂七八糟的都是什麼啊?”
“打水井的工具,午飯後我把進平跟山炮叫來,一起打水井。”宋軍這三天回老家給母親過壽,給他也放假了三天,所以他為什麼跟蘇九芽說今天回來的。
他這次回來不僅要在家裏打一口井,還要給蘇九芽建個城裏人的洗手間。
方有田回來時,幾個男人已經在院子的角落直起了鐵架子,聽說是要打水井,他就說了句瞎折騰,也沒多說什麼,蘇造嚴家去年有打過一口水井,水位挺淺的,三十米就出水的。
他家這位置比蘇造嚴家還低,怕是更容易出水,打井也好,舒服了他這老骨頭。
打個水要洗手進夥房吃飯,就見個虎頭虎腦的男娃在蘇九芽那屋裏玩,白白淨淨的,不是村裏的野孩子,誰家的?
“芽,那娃是誰家的啊?”
蘇九芽一時都不知道怎麼解釋了,隻是讓平兒先打招呼。
平兒真的很會討人喜歡,轉身就甜甜喊一聲:“爺爺。”
這簡直是喊到方有田心窩坎去了,渾濁的眼神都覺得亮起來,抖著胡子嘿嘿笑:“小子真討人喜歡。”
招手把平兒叫去,平兒就真的去了:“叫啥名呢?”
“叫平兒。”
方有田點點頭:“平兒好,你爹誰啊?”
“方國隆。”平兒應得快。
方有田不認識石狗的全名,以為這名是方湛城裏認識的朋友,也沒多問:“來了就多玩幾天啊。”
有了平兒在身邊逗樂,方有田就跟真的有孫子似的,勁特別足。
家裏開始打井蘇九芽沒空跟他去釣魚采藥,他就領著平兒到處跑,就跟真的爺孫倆似的。
村裏的女人最開始說方湛在城裏撿了個兒子,男人們大概認出來那是翠姐的兒子,於是這兩撥人中午就在榕樹頭吵得不可開交。
吵到第二天,方湛家的水井已經冒出水來了。
三個男人,兩天半的時間,沒日夜地鑽,手心都是一層厚厚的血泡。
把壓水井裝好,搖把往下壓,水就嘩嘩往外流,又清澈又幹淨。
村裏人都在圍著看,羨慕,眼紅:“三水,你那機器借我們使使唄。”誰不想在自家院裏打口井啊。
但是請人來打,兩天要三十塊呢。
“這工具我花錢租的,有時間限製,你要想租到城裏找我,我領你去租。”
方湛把她草帽拿過來,幫她扇風:“平兒也來了,在家裏等呢。”
他可是做了石狗好大一翻功夫,他才答應平兒來這跟蘇九芽過暑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