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伸手來,我瞧見他右手那傷疤的,除了你爸,村裏誰手上有那傷。”
以前方有田被燙傷的,很嚴重,好了還有大片疤痕。
東方嬸站起來,臉憋得通紅像是受什麼多大委屈似的:“你要覺得我胡說,你可把他叫來我們當麵對質。”
蘇造嚴急忙起身攔著:“東方嫂子,咱們不是說好的這事不要鬧大嘛,三水他自然回去跟他爸說,以後不犯就是。”
看向方湛,討好道:“三水,你回去跟你爸好好說,以後不許再那樣了,我明天也找人把東方嬸家那洗澡間補補。”
劉冠勇也站起來說話:“行了行了,都是村裏人,有田叔也一把年紀的,鬧大他哪還有臉在這村子待著,這事就到這,三水你也回吧。”
方湛走出來就把煙踩在了腳下,他回去時候特意繞過東方嬸家,位置正好在平時他方有田他們下棋的後麵。
破爛的屋子,東倒西歪漏著光。
方湛就覺得臉火辣辣的,又羞愧,又憤怒。
進自家院子時蘇九芽已經擺好碗筷要吃飯,方有田還買了瓶酒來喝,可算把地裏的活忙完,心寬一大截,心情好,怎麼能不喝上一小盅。
他給方湛也弄了一小盅:“你也喝點。”
“不喝。”聲音冷的,臉是沉的嚇人。
蘇九芽把筷子遞給他,又看他一眼,他不說話,低頭就喝稀飯,那臉黑得嚇人。
方有田以為他是忙碌一天累的,也不在意:“年輕吃點苦應該的,別累了就給人臉色,你不喝我自己喝。”
蘇九芽不說話,低頭吃飯。
方有田吃飯向來是家裏最快的,喝兩盅酒解饞,扒拉一碗稀飯就站起來,不一會就見村裏的老伯來喊他:“有田,還沒好呢,趕不上時候啦。”
“急啥呢,我拿了棋就來。”方有田往上房去,拿象棋出來就見倆人嘀嘀咕咕說著:“昨晚瞧見啦?”
“瞧上一眼,就跑了。”
“田伯這些天,天天下棋,還挺有興致的。”
蘇九芽看方有田玩的高興,她當然也高興,卻見方湛啪的一聲重重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把她嚇得不輕。
不等她問話,方湛已經起身出去:“墾叔,我跟我爸有些話要說,你先過去吧。”
他起出不怎麼信蘇造嚴的話,這會看他爸跟這墾叔鬼鬼祟祟的,就就覺得火冒三丈。
“那行唄。”
待人走去,方湛反手就把門掩了:“你以後沒事就家裏睡吧,別去下什麼棋了?”
“你這什麼意思,我都成犯人了呢,吃飽就睡,門都不許出啊?”
方有田沒理他,轉身還是要出去,方湛拽著沒撒手:“你一把年紀的,就不知道羞恥嗎?”
“我,我下個棋,怎麼就羞恥了我!”
方有田也火了,手中的象棋隨手一摔,正扔在蘇九芽的腳邊,她是聽到倆人語氣不對才出來,站在那不知道要說什麼。
下午時候父子倆還好好的,怎麼說吵就吵起來。
她彎腰先把棋撿起來,過去先勸方湛:“有什麼事,先好好說。”她把棋子擦了擦,遞給方有田:“田伯,你去吧,下棋挺好的。”
“昨晚他伸手來,我瞧見他右手那傷疤的,除了你爸,村裏誰手上有那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