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奶奶回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我天天跟你爸累的褲子都掉了也沒功夫提，你不見來幫忙就是，過來就要錢，沒有！”
嘴上罵著，手邊端著洗幹淨大盆子過來，看到蘇九芽就站在玻璃窗外頭：“同學，這麼晚了，食堂可沒飯了啊。”
“阿姨，我不是來打飯的，我來應聘的。”
“應啥？”
章明也從後廚出來，歪著頭看蘇九芽，前麵的玻璃蒙著水汽，他看的不大清楚，又走近些：“蘇九芽？”
見過她幾回，都是冷著臉，他們宿舍的人給她取的外號叫‘無一同學’形容她目空一切，對誰都愛答不理，比何淼還高高在上。
王瑞婷把手上的水都擦幹淨，小聲問章明：“你同學啊？”
她對蘇九芽有點印象的，因為她個子矮，所以對蘇九芽這種高個子女生都會留意些，加上蘇九芽的五官在女生群裏也是出類拔萃的。
“何淼舍友。”章明應一聲，繞到食堂外麵去：“你剛剛說應聘，你要到食堂來打飯洗碗倒泔水？”
“欸！”王慧婷喊一聲，過來把自個兒子拉後麵去：“我這確實缺個幫手，負責打飯就行，洗碗倒泔水什麼的不用你做。”
說完還回頭打了章明一巴掌，看蘇九芽時又是一臉笑意：“同學，你能做嗎？要是能做一個月給你開25元怎麼樣，食堂的菜隨便吃，要是營收好，給你獎金。”
還怕蘇九芽不來，王瑞婷拍著胸口打包票：“你就每天放學後來幫忙打飯就行，飯打好你就可以收工了，就是早上得起早些。”
看王瑞婷這麼好說話，蘇九芽也挺高興的：“那我明天早上幾點這樣過來呢？”
“五點能行嗎？要是太早五點半也行，不能超過六點的。”
“行，我明天五點準時到，謝謝阿姨。”蘇九芽乖巧地道謝，轉身就回去了。
王瑞婷在後麵看她身形高挑，梳著整齊的馬尾，幹淨的裙子，幹淨的白布鞋，喜歡的不得了。
章明也看的有些發愣，頭一回見著蘇九芽笑呢，跟他媽說話時就一副乖乖女的模樣，完全就不是同一個人。
“媽，你看她手沒二兩力的能打飯嘛，估計那一長隊打完天就黑了。”
王瑞婷抬手往他太陽穴狠狠戳下去：“有什麼輪到你知道的，你當真以為我要找個幫手啊。”
“你不找幫手，你找閨女啊。”
“豬腦袋，我給你找媳婦啊！”王瑞婷氣的又戳他腦袋：
“你老章家，個個腿短腰粗的，就得找那腿長腰杆子細的，人說娘高高一窩，以後你的崽子就不會長成你這樣的小胖墩了。”
章明被戳得疼，捂著頭離他媽遠些以免再遭毒手：“媽，我看你做白日夢呢，她能看上我就有鬼。”
王瑞婷甩著手上的圍裙，喃喃道：“媽會看相，那女同學不是勢力的人，你隻要打動她的心，她就不會在乎你一切的外在。”
“你奶奶回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我天天跟你爸累的褲子都掉了也沒功夫提，你不見來幫忙就是，過來就要錢，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