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友蓮聽著他這絕情的口氣,一時愣著不知道該說什麼。
按理她這種不算勤快的女人是不大可能來工地做什麼活的,就是聽說蘇九芽到方湛公司來上班,她當然不甘落後。
這幾天就聽石狗說讓她們買菜要記賬的事,她跟黑姑已經有怨言,倆人今天過來就是要來跟方湛告狀的,沒想到他這樣的口氣。
方湛都把話說的這麼絕,她們還能說什麼,要麼滾蛋,要麼照著蘇九芽說的記賬。
黑姑珍惜這份活,當然不想丟,買菜她也能從中吃不少油水,雖然記賬麻煩些,但總比丟了工作的好。
她伸手去拉王友蓮:“友蓮,既然是公司的規定,我們照著做就是。”
王友蓮杵著不動,瞪著方湛直看,那眼神像是在說,以她的身份不是應該有點特權,可為什麼結果會是這樣。
黑姑拉著她過來,就是仗著她在方湛麵前身份有點特殊,結果卻碰一鼻子灰。
方湛看蘇九芽站在一側始終一言不發,擔心她又生氣,趕緊把煙給掐了,伸手去抓著她的小手來回揉捏的。
如此曖昧親昵的舉動,就算是傻子也該看出來。
黑姑識趣地拽了拽王友蓮,扥著出辦公室。
蘇九芽還算滿意剛才方湛的表現,轉身要誇他,被方湛手勁一帶,整個人跌他身上去。
方湛往後再躺,蘇九芽整個人就壓在他身上。
“別動,讓我好好看看你。”
想那麼多個日夜的人,她就在眼前,卻總覺得不真實,摸著她的臉,她的鼻,她的唇。
鼻子越來越酸,眼睛越來越紅:“像是做夢一樣。”
蘇九芽張嘴就去咬他的手,咬一口,鬆開,又狠狠咬一口:“疼嗎?”
方湛笑著搖搖頭。
“不疼,那你就是在做夢。”
方湛揚著唇角一笑,將她摟著,越來越緊。
蘇九芽吃痛地喊起來:“疼,要勒死我啦。”掙紮著就是起不來:“鬆開我,我要幹活去了。”
方湛不撒手,就要抱著,抱一整天,就要看著,看一整天。
把這些年來失去的都要彌補回來。
他側著身子,讓蘇九芽枕著他的手臂,緊緊貼貼地看著她,整顆心慢慢緩下去,越來越平靜,舒適,這些年的焦慮就在一瞬間煙消雲散,整個人都輕鬆起來。
眼睛閉上就能睡上舒服的一覺,卻又不舍得眼前可愛的人兒。
蘇九芽看她深邃的眼布滿著紅血絲,知道他是累的,一直都這麼累。
“困嗎?”
“嗯。”他應著,眼皮都重。
“那你睡吧。”
她伸手輕輕點著他的眼皮,他將她手抓下來,用嘴輕輕啃一口,又裹進大掌中去。
終於是再也撐不住,呼吸越來越輕,就這樣睡著了。
蘇九芽的手被他緊緊抓著,想抽身起來也走不掉。
跟著躺一會也睡著了。
中午石狗收工回來,看辦公室靜悄悄的,正納悶呢,進來就看兩人臉對著臉,鼻對著鼻睡得香甜,他笑得像個慈愛的老父親,又躡手躡腳地出去了。
王友蓮聽著他這絕情的口氣,一時愣著不知道該說什麼。
按理她這種不算勤快的女人是不大可能來工地做什麼活的,就是聽說蘇九芽到方湛公司來上班,她當然不甘落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