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是板磚的平麵砸的腦袋,加上距離遠,傷的不算過重,但是也擦出一道口子。
蘇進平吃了止痛藥,醫生給他上藥時就睡著了。
方誌圖看坐在一旁始終緊緊盯著蘇進平的蘇九芽寬慰道:“沒事,你哥打小皮厚,以後讓他少喝酒就是,喝酒愛惹事。”
“那也得他聽我的才行呢。”
蘇九芽語氣沉沉的,有些無力,不知怎麼的,他們兄妹就走到這一步。
難道這麼多年的情感都比不過那點血緣嗎?
就因為一次不愉快就成了隔閡,成了心結?
衛生所有張床,方誌圖看蘇進平一時半會醒不來,幹脆就讓他在那過夜。
跟蘇九芽剛走出衛生所就看方湛站在外麵抽煙,他洗了個臉,頭上都沾著水。
酒是清醒一些,看蘇九芽一眼,又匆匆避開,想問蘇進平怎麼樣了,也不好開口。
“誌圖叔,你先回吧。”
方誌圖點點頭,路過方湛時又教訓:“你小子少喝點酒。”
這話讓蘇九芽挺心疼的,她知道方湛沒的選擇。
朝他走過去,將他手牽著。
這舉動讓方湛太意外,手都下意識往回抽。
“怎麼,不讓我牽。”
方湛把煙扔了,反手將她小手捏著:“我剛剛真的很生氣,所以有點…”
“說句實在話,我剛剛要是打的過他,我也會動手的。”
看蘇九芽確實不生氣,方湛懸著的心才放鬆下來些:“他怎麼樣?”
“問題不大。”最大的問題是他們兄妹之間感情的裂縫。
怕是這一打,將蘇進平打得更遠了。
有時候她也會賭氣地想,沒關係,他不認自己,自己也不認他好了。
但是她知道這個哥哥不壞的,這個哥哥是愛她的。
這個哥哥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就算逃學被老師打腫手心,也要趕著背她過河,他隻是耳根子太軟了,總是聽信別人的話。
想著方湛已經夠累的,不想再讓他煩惱自家那些瑣事。
“工程款鄭文雅說今天會轉過來,我明天去查一下,你也別淨想著把鋪好的路給掀了。”
方湛可不管那些,讓他家九芽不高興的,該怎麼處理就什麼處理。
“你想要那塊地,不出意外的話,下個月就可以拿了。”
明天出公示,公示過後就可以簽合同了。
這是喝一晚上的酒換來的,回來的路上吐了好幾回,到現在肚子都是空的,胃都燒得疼。
蘇九芽知道他肯定是因為昨晚自己生氣,所以想盡快把那地拿下哄她高興,她這大呆瓜啊。
將他手臂摟在懷裏,腦袋靠過去:“你這麼慣著我,如果哪天不慣了,我可怎麼辦。”
方湛將手抽出來,將她摟著:“慣著你是本能,跟睡醒就睜開眼一樣。”
突然想到以後他死了之後剩下她一個人,心猛然就狠狠疼一下。
他吸了吸鼻子,趕緊轉移話題:“晚飯都吃飽了嗎?”
蘇九芽看老劉那館子還開著呢,他家煮的砂鍋米線倒是好吃,拉著方湛過去吃。
在他們身後,有個黑影快速地跑進了衛生室。
好在是板磚的平麵砸的腦袋,加上距離遠,傷的不算過重,但是也擦出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