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醒來時就覺得是做場夢，準備回工地正碰著石狗過來。
“小老板，那，那咱這一帶有埋著人沒？”
石狗被他問的莫名其妙：“老癲，你老大不小了，怕鬼啊？昨晚碰著鬼了？”
老癲不說話，摸著脖頸嘿嘿直笑：“我晚上還想來守著。”
這蚊子多，工地那些人都不願意來，他想守就讓他守。
方湛今天得去城裏跟趙大安商量辦水泥廠的事，早飯吃就動身走了。
知道蘇九芽今早還要跟蘇進平分地，特意叮囑石狗要跟在一旁。
方誌圖領頭，把蘇九芽家的旱地，林地，水田都捋一遍，照著人口分。
“家裏四口人，按四等份分。”
蘇進平聽這裏就叫嚷起來：“咋就四口人，那劉玉梅離婚她就不算這家的人。”
方誌圖瞥他一眼，很看不起他這麼對待女人：“沒算玉梅，嬸，你，九芽，肉肉，四口人吧？”
“那，肉肉，他個小布丁能占什麼？”
方誌圖低頭看登記冊，懶得跟他扯皮：“隻要呱呱落地，他就算一口人。”
蘇進平也不計較：“行了，行了，趕緊分，忙呢。”
他蘇進平以後是賺大錢的人，犯不著在這點地上斤斤計較。
地分好，他看也不帶看蘇九芽跟肉肉，甩臉要走。
蘇九芽給他喊著：“勸你一句，離劉開全遠點，離那什麼葡萄園遠點。”
蘇進平停下來，緩緩轉身來：“咱倆可沒瓜葛了，怎麼？怕我突然發達了你被人笑話啊？”
蘇九芽看他現在已經完全是鬼迷心竅的，也不願意再勸，拉著肉肉的手往回走：“祝你早日賺大錢。”
“我會的！”蘇進哈哈大笑著，衝著蘇九芽的身影不停喊：“我會的，我蘇進平會賺大錢的！”
地往外分，可真就跟蘇進平沒瓜葛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方湛才回來，家裏也沒回直接找蘇九芽去。
等著她吃好，倆人坐樹下那乘涼。
方湛手裏抓著把蒲扇，上上下下地替蘇九芽趕蚊子。
“老趙說辦水泥廠這事能成，不過前期要學習的東西不少。”
所以他讓趙大安給他弄了個介紹信：“我打算拿著老趙的介紹信，到水泥廠去做些日子。”
把技術學來，才能避免走彎路。
這決定挺突然的，蘇九芽就看著他不說話，舍不得他啊，身子靠過去，墊著他肩膀：“去水泥廠做事可以，可不許看那些年輕漂亮的女工。”
方湛捏捏她的下班，逗趣道：“還有人比你還年輕漂亮啊？”
“那當然，要知道男人是挺專一的，專一地喜歡年輕漂亮的姑娘。”
這都哪學來的歪理。
“打算什麼時候走呢？”
“後天去報道吧，早去早回。”公司這狀況，他也想盡快突破。
晚上方湛沒去磚廠，坐蘇九芽屋裏跟她大眼瞪小眼的，要知道去水泥廠上班，那可是不能像現在這樣，想見走過來就能見到了。
蘇九芽送方湛去城裏那天，回來就看黑姑轉著她那鬥雞眼又在編排她的事。
睜開眼醒來時就覺得是做場夢，準備回工地正碰著石狗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