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說,酒後亂事呢!”
“別瞎說,我又不是第一回喝酒,我心中有數。”
蘇九芽也覺得不大對勁,推開他往外走,周秋蘭在夥房跟劉玉梅準備早飯:“媽,方湛在這吃早飯。”
“沒準備他的份。”那聲音是吼出來的。
蘇九芽都愣著,回頭看方湛,一副你完蛋了。
以往方湛過來,就算已經在吃著,都要特意去給他準備一份,今兒他刻意來吃呢,沒他份。
“我…”方湛都不知道說啥了,冤,比竇娥還冤。
“你看過那電影嘛,就那女的,六月飛雪的,我就是她了。”
蘇九芽推他一把:“還有心思開玩笑呢,不是還得去城裏,趕緊去吧,回頭我給你問問。”
丈母娘家早飯是吃不上的,那也隻能走啊,臨走前拉著蘇九芽小聲說話:“我是不知道咱媽為啥生氣,但你得務必相信我啥事也沒做。”
“我怎麼覺得你有些心虛啊?解釋太多,那真就成掩飾了。”
方湛指著露出魚肚白的天:“你回頭看天下不下雪就知道我是不是掩飾了。”
“趕緊走吧你。”
以前看都不能多看她幾眼,現在都能在她跟前貧嘴,不好管了。
方湛走後,蘇九芽才進夥房。
周秋蘭在炒飯,昨晚的剩飯打三雞蛋加點蒜葉,鍋鏟哐哐地在鐵鍋翻動,像是要把鐵鍋都砸出個窟窿來不可。
“走啦?”語氣也不好,臉都是黑的。
“媽,方湛咋惹你了?”按理說方湛也沒那膽子啊。
劉玉梅也好奇,燒著火,也抬頭看周秋蘭。
周秋蘭不說話,臉板著,就是哐哐翻著炒飯:“去喊肉肉起來。”
蘇九芽哦一聲,往外走。
劉玉梅接著機會問話:“媽,三水是不是做啥事了?”
“不是東西!”周秋蘭罵一句。
劉玉梅再問,她就不說了。
方湛下午回來的,先去公司,蘇九芽在核算南渡橋工地的損耗,他手裏拎著兩網水果,還有橋頭買的熟菜,進去就問周秋蘭。
“咱媽消氣沒?”他今天一整天都在想這事,覺得周秋蘭跟他生氣,最大可能是他沒讓蘇九芽過上好日子。
“她生你氣,又沒生我氣,我哪知道呢。”
她還想把自己摘出去置身事外,方湛過去掐她臉,將她拎起來:“得了,你也別忙活了,先跟我去給咱媽賠罪去。”
先不論是什麼錯,先賠罪。
等氣消了,啥事都好辦。
“我咋越看你越像是做的虧心事。”
蘇九芽被拽出去,方湛把門給鎖了,倆人往村子走,方湛一手拎著東西,一手抓著蘇九芽。
到磚廠那正碰著王友蓮弄了點剩飯過來喂狗,她經常過來喂的,才哥覺得她是個女的,而且她跟方湛沒過節,所以就沒跟誰說過。
王友蓮也看著方湛回來呢,遠遠的,看他穿著淺藍色的襯衣,領帶隨著風飄,長腿大步往前邁,那臉是怎麼看都好看。
“三水哥。”她喊一聲就往前跑,就跟沒看見方湛邊上的蘇九芽似的。
“不好說,酒後亂事呢!”
“別瞎說,我又不是第一回喝酒,我心中有數。”
蘇九芽也覺得不大對勁,推開他往外走,周秋蘭在夥房跟劉玉梅準備早飯:“媽,方湛在這吃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