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湛想起來了,之前他跟石狗他們輪流在磚廠守夜燒窯,那晚平兒生日,他喝多了,蘇九芽沒讓他來。
“你跟她幾回了?”
老癲還真的就掰著手指認真數:“三,三回。”
方湛後麵去了水泥廠王友蓮就沒再來。
“記著你今晚的話,明天你也就這一五一十地跟老板娘說,不然這地可不留你,知道?”
老癲哪敢說什麼,隻能頻頻點頭。
可算是沒發生什麼事,方湛也鬆口氣,把煙掏出來,抽一根,剩下的都給老癲,起身回去了。
蘇九芽次日剛醒就被方湛堵著:“老癲他有話要跟你說。”
“我不想聽。”蘇九芽臉板著,本來想起床的,看到他來,幹脆又翻身躺回去。
蘇九芽沒聽到動靜,再坐起來,方湛已經出去了。
她也是一宿沒怎麼睡,她努力勸自己要去相信方湛,他不是那種人, 但蘇進平的事就在眼前,加上各種事各種人都指著他。
想讓自己不相信都騙不了自己。
所以一整晚都在想,要是方湛真跟王友蓮睡了,她要怎麼辦?
一晚上也沒個結果,哪還有什麼工作的心思,換身衣服打算去城裏轉轉。
到磚廠前麵,方湛正把老癲給攆過來:“快點。”
看到蘇九芽,方湛先過去:“關於前晚的事,你可以聽老癲給你解釋。”
老癲走到蘇九芽跟前也沒敢看她,他當時就是不想王友蓮知道他的身份,卻沒想到這事連蘇九芽也知道。
“老板娘,其實前天晚上跟王友蓮好的人是我。”
他聲音很小,但蘇九芽能聽見,卻依然也是麵無表情:“你昨晚可不是這樣說。”
不排除昨晚方湛又來威脅他的。
“我怕王友蓮知道了實情,她以後就不來了。”
為了充分證明自己是冤枉的,方湛就站著,什麼也不說。
“你不要生老板氣,真的是我,那王友蓮左邊腚上有燙傷的位置,還有她…”
說的太過細致,方湛趕緊把蘇九芽耳朵給捂住。
這老癲就是缺根筋,不說的時候啥也不說,說的時候該說不該說的都說了。
“行了,行了,你去忙吧。”
等老癲擺著跟鴨子一樣的步子回去,方湛才鬆開蘇九芽:“這回能信我的吧?”
心裏是信的,但氣可沒消。
雖然老癲已經改口,但是有了昨晚那一出,誰知道他說的哪個是真的?
她還能去扒王友蓮的屁股看呢?
“我讓翠姐帶老癲,下午上桃子嬸家提親去。”
得斷了王友蓮的想法,省的總是給他招惹麻煩。
蘇九芽不發表意見,繼續往前走。
方湛這才注意道她穿著長裙,還背著個小背包,顯然就是要出門去:“你去哪?”
“玩。”她又不是坐牢,還不能去了?
這口氣聽著就沒消氣呢:“你想去哪玩,我帶你去。”
蘇九芽就不理他,走到橋頭等車,掐著班車快來的時間,非要支著方湛去給她買汽水。
方湛知道她故意的,可不也得慣著她,車是追不上的,倒是把汽水從車窗給她投了進去。
方湛想起來了,之前他跟石狗他們輪流在磚廠守夜燒窯,那晚平兒生日,他喝多了,蘇九芽沒讓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