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友蓮有些生氣了:“你是不是覺得我跟你鬧著玩的,這是鎮上衛生所開的,千真萬確,我可以拿肚子裏的孩子跟你保證。”
蘇九芽卻笑不停,笑夠了把化驗單還給劉玉梅:“收好啊,恭喜,不過,你這孩子不是三水的。”
神仙啊,昨晚才睡的,今天就懷上?
“怎麼就不是他的,你以為我們倆昨晚才好的嘛,早在磚廠開張的那晚上我們就好了。”
這些都跟老癲說的符合上了。
蘇九芽可以確定,磚廠開業後,方湛第一晚上喝酒了,她沒讓他去磚廠看夜,第二天晚上他因為要去水泥廠上班,就都在家裏陪她。
之後他就在水泥廠上班,所以王友蓮肚子裏的孩子是老癲的,包括前天晚上她以為睡的那人也是老癲。
“謝謝你拿著證據來啊。”她可以肯定,她冤枉了那大呆瓜的:“至於孩子是誰的,你去問你三水哥,他會告訴你的。”
王友蓮來時是胸有成竹的,她心裏頭想著,反正方湛都得是她的人,沒必要在蘇九芽這趾高氣昂的,她態度好些,跟蘇九芽做好了斷才好去跟方湛說懷孕的事。
結果被蘇九芽這一直笑,笑的她火氣都上來了。
“你覺得我可笑,還是覺得三水哥離了你能死,所以你才這樣笑?”
蘇九芽已經站起來:“行了,你找我不就是想讓我知道你懷孕的事嘛,我現在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我還得吃飯呢。”
王友蓮也站起來,嗓門也拔高,終於是露出那潑辣的本色:“你讀書人,裝什麼傻,我來找你不僅僅是為了讓你知道我懷孕的事,而是讓你跟三水哥斷了關係。”
蘇九芽已經往夥房走去,她頭也不回:“知道了,知道了,你去找你三水哥,讓他來跟我說,隻要是他開口要跟我斷絕關係,我絕對不挽留。”
“你也別太把自己當回事,給臉不要臉。”
王友蓮小聲罵一句,揣著她的報告單,找方湛去,方湛沒在家裏頭,方有田剛吃呢,在聽收音機,看到王友蓮過來以為她找吳瑞蘭。
“你蘭嬸上她姐家了,不在。”
“伯,我找你的,我有話說。”
方有田多少知道方湛跟蘇九芽鬧別扭的事,再看王友蓮那臉色,那語氣,他緊張起來
蒲扇指著不遠處的凳子:“那你坐著說。”
王友蓮搬來竹椅子,坐下就把她那張像是聖旨一樣的檢查報告拿出來:“伯,我懷上了,雖然是剛懷,但是是三水哥的。”
“啥?”方有田瞪著眼,被煙嗆得連連咳嗽,可真是又驚,又嚇:“你懷上了,孩子是三水的?”
“是三水哥,磚廠開業後我跟他好上的,九芽也知道我 懷孕的事,她願意跟三水哥斷了。”
“這…”方有田根本緩不過來,蘇九芽能斷有什麼用,他兒子能斷才是。
之前就覺得吧,隻要是有孫子抱,阿貓阿狗跟方湛生都行,這會真的要有孫子抱,方有田卻也高興不起來。
瞅王友蓮這個子小,麵相也般般,加上她在村裏頭出了名的潑辣,跟蘇九芽比,那就是一個天,一個地的。
王友蓮有些生氣了:“你是不是覺得我跟你鬧著玩的,這是鎮上衛生所開的,千真萬確,我可以拿肚子裏的孩子跟你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