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的時候才哥跟石狗也到方湛家吃晚飯。
幾個人吃的差不多,就討論起橋墩的事。
“我想來想去就劉開全那狗崽子會幹這事。”石狗開口,嘴裏吐著煙,認定就是劉開全。
劉開全,蘇進平跟六百,這仨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是他。”方湛開口。
蘇九芽也認為不是,從他對劉開全的套話,跟今天有人主動認罪來看,絕對不是劉開全。
“這人不會無端針對我,很快他估計就會露出尾巴來。”
蘇九芽看方湛似乎已經猜到是什麼人所為。
不管怎麼說,人能放心回來就是萬事大吉,石狗明天也能安安心心回毛岸村去。
等家裏的客人都散去,方有田就把方湛叫跟前去:“在裏頭沒被人欺負吧。”
方湛坐下來,給他爸的水煙筒點火:“爸,都什麼年代了,已經不是打擊走資派那時候了。”
方有田抽一口煙,歎一口氣:
“我看你跟九芽也別折騰那些了,她大學文憑不愁工作,你呢也會開車,會修機器,到城裏也能謀口飯吃,不如你們就城裏找事做去。”
他們這一輩的人沒那麼大的誌氣跟野心,隻想安心踏實地過完這輩子。
“爸,就是因為不夠強大才會被人針對陷害,你放心,不會有第二次。”
方有田知道勸不動他,搖搖頭到屋裏去。
方湛洗漱,刮胡子,躺自己床上,才是踏踏實實睡一覺。
蘇九芽也睡的安穩,紮紮實實睡到八點才起來。
方湛天蒙亮就在磚廠跟才哥還有石狗商量南渡橋的事情。
“南渡橋要拆了重建,材料費用規劃局會出,但是人工費得我們自己負責。”
方湛跟那些人打交道這麼多年,知道沒有商量的餘地,還得靠他們給飯吃,人家能墊材料費已經是很大的讓步。
現在最大的難點是怎麼調集工人。
毛岸村那邊有合約在先,肯定不能停工,唯有先把水涯灣停下來。
方湛挺不願意的,因為他知道蘇九芽一直在盼著看見水涯灣建成,現在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水涯灣。
蘇九芽也不想耽誤水涯灣工期,但也沒得選擇。
最後的決定是把水涯灣的工人調回來。
工人剛剛回來,下午秦開就領著他助理過來了。
方湛在南渡江那邊,就蘇九芽在公司,他進來坐下就質問蘇九芽:“你們憑什麼單方麵暫停水涯灣的工程。”
“秦總不是說不會幹涉水涯灣的任何決策嗎?”
秦開被懟的啞口無言,托著腮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竇成章背著手站在後麵,都有些憋不住要笑出來,他跟秦開八點,每次不都是他懟的人沒話說,第一次見他回不上嘴。
蘇九芽知道這事他們有些假公濟私的,語氣也軟下來:“有突發情況,我們也不想的,希望秦總能諒解,我們會加快南渡橋工程進度的。”
秦開沒答她的話,勾勾手讓竇成章給他遞雪茄,點火吸上,才開口:“你們跟宋友光什麼過節?”
晚飯的時候才哥跟石狗也到方湛家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