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在蘇九芽笑之前,他有多煎熬,回頭看著站在對麵的兩位大哥跟大姐:“昨晚在交代所跟我睡一屋的是你們。”
“不是我們還有誰,你還把我手擰成這樣,你還有印象。”
方湛茫然地搖頭,他隻記得昨晚給他爸辦理入住後,他就去了趟洗手間,想想不放心他爸一個人住著,就又掉頭回來,難道是那時候走錯的房間。
醒來後看到屋裏有女人的衣服,方有田就說他昨晚為了睡女招待還額外開了間房,當時他連死的念頭都有了。
一路回來好說歹說讓方有田別提這事,他很清楚蘇九芽在知道這事的後果,結果方有田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那一刻,方湛真的深刻地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心慌,就是手繪控製不住地抖,想說什麼,卻都說不出來。
鬧了老半天卻是個誤會,他想笑,又想哭。
“哥,對不住啊,我昨晚真喝了,醫藥費,我賠,賠。”
身上摸一遍不帶錢包,就喊林姐:“林姐,你到我那抽屜去找找,拿張十塊錢來。”
男的都覺得自己要8塊錢已經獅子大開口,對方竟然給十塊,高興地連連倒頭道謝:“謝老板,祝老板生意興隆。”
方湛接過林葉紅的錢遞過去,順手將那男的手緊緊握著:“我才要謝謝你們,你們救了我一命。”
等那兩位大哥大姐走遠,方湛才捂著胸口委屈地不得了:“死都不能再喝酒,死也不喝。”
上次王友蓮的事虛驚一場不說,這次還來。
“誰讓你昨晚不領著伯回來睡的,非要往招待所去。”
方湛就說不上話,昨晚方有田死活不跟他回來,說不想見周秋蘭:“你說我爸他這突然是怎麼了?”
當著蘇九芽麵不敢說丈母娘的不是。
“別說伯了,我媽我也覺得她性子都變了。
剛提起這兩尊大神,就看才哥開著拖拉機突突地又回來了,車上周秋蘭劉玉梅,方小雲,一個不落都還在。
方湛跟蘇九芽趕緊迎過去:“媽,你們怎麼還沒回去啊?”
“這麼想我們回去啊,我們就不回了,憑什麼你爸能留在這享福,我媽就不行啊。”
劉玉梅接腔,那話裏有話的,誰都知道什麼意思。
方湛趕緊解釋:“我不是那意思,都住下來當然最好。”天地良心,他隻是隨口一問。
趕緊過去幫他們把東西搬樓上。
周秋蘭坐下來就發號施令:“三水啊,我們人多,以後我們娘幾個住頂樓,你跟你爸住四樓去吧。”
“啊…”這架勢是打算常駐的嗎?
“啊什麼,不願意啊?不願意,那我們搬下去好的了。”劉玉梅又捏著說話。
“哪有什麼不願意的,我這就收拾一下。”
蘇九芽站在邊上就沒說話的機會,她就沒見過她媽跟她嫂子這麼咄咄逼人的時候,要不是那張熟悉的臉,她都懷疑這倆人是假的。
方有田跟鬆元到水涯灣那溜達了,回來聽說方湛被趕到四樓去,就站在樓梯故意大聲跟方湛說:“我昨晚跟你說什麼來著,這種女人就娶不得。”
天知道在蘇九芽笑之前,他有多煎熬,回頭看著站在對麵的兩位大哥跟大姐:“昨晚在交代所跟我睡一屋的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