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四妹笑她像個關公:“我這種皮黑又粗,當初我二嬸給我絞的時候完全不覺得疼。”
“吳向東跟章明怎麼沒來啊?”
“吳向東出遠門了,估計跟哪個女人遊山玩水去了。”
何淼逗著肉肉玩,說的漫不經心的。
王四妹也說章明趕不回來,上大飯店學習去了,昨天才通知結婚,肯定沒辦法趕回來。
“倒是我婆婆托我給你帶紅包來了。”
蘇九芽當然不要,給王四妹一個白眼:“你當我是朋友吧,這錢你也能幫我收?”
“你是我朋友啊,但那是我媽,當然是聽我媽的。”
“你可趕緊收回去吧,讀書時候阿姨已經幫我不少了,我還有臉收她紅包呢。”
王四妹收過去這個,又遞來另外一個:“這孫老師的,說是師娘懷了,沒辦法來,讓我幫著帶來。”
“我看她是沒臉見我們所以才故意裝懷孕,這次見麵她要是不老實,給她推豬糞坑去。”
中午的時候她們幾個在蘇九芽這家裏吃,王坤香給她們把飯菜端過來。
何淼來過蘇九芽家,知道她有幾口人:“芽,阿姨跟哥呢?”
“我媽估計在那邊忙,至於我哥你就別提了。”
聽劉玉梅說昨天方誌圖去喊他,卻聽他回了一句:“關他什麼事。”
就是同個村裏的人,人家請著來幫忙都不會說這般的話。
中午飯吃過後,大姑二姑跟姑父們也從酒席那邊回來,一家人在院子支張桌子坐著,都罵蘇進平不是東西。
當初一直說蘇九芽讀書嫁給方湛是浪費的二姑夫,今天也沒有臉開口再說這事。
還想問劉玉梅說什麼時候把這老宅子翻新一下,聽劉玉梅說蘇九芽欠銀行大十幾萬的,個個都不敢吭聲,就怕蘇九芽開口借錢。
三點半的時候,劉玉梅才進屋去催還在打牌的蘇九芽:“我的姑奶奶哦,就算你男人家在隔壁,你也得張羅著要換衣服準備的了。”
中午洗的頭,頭發也披著,衣服也沒換。
蘇九芽不撒手,非要再打一局,她輸最多,臉上也是貼最多紙條的。
“先不打了,回城裏有的是機會打。”
何淼把牌都收了,催蘇九芽趕緊換衣服去。
有她們幫著,劉玉梅就出去跟姑姑們吃茶嗑瓜子。
四點過一些,方湛就領著迎親隊伍進院子來了。
倆個姑姑跟劉玉梅堵過去要拿煙,要拿紅包,都是親姑姑,親嫂子,當然得給還得給大的。
劉玉梅拿了煙,拿了紅包,又拿了糖,才發現沒見到周秋蘭,往屋裏去才看到她坐在床沿偷偷地抹淚。
嫁得再近又怎麼樣,今天出這個門,生老病死也都是別人家的人了。
劉玉梅沒喊她,轉身到九芽屋裏去:“新郎官到門口的咧,準備好沒沒有。”
何淼跟王四妹還在手忙腳亂地給蘇九芽盤發,一頭烏黑的長發蓬鬆地盤其來,露出修長白皙的天鵝頸。
發髻上還綴著白色的小花,跟她身上穿的白紗很搭配。
“你們城裏人的手就巧啊。”
王四妹笑她像個關公:“我這種皮黑又粗,當初我二嬸給我絞的時候完全不覺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