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箱裏一定有冰水,康謹趕緊跑下樓,從冰箱裏拿出一瓶冰水,又回到樓上,兌了一些熱水,然後又遞給蔣夢熙,“先少喝一些,去去嘴裏的苦味。”
蔣夢熙眼圈一紅,忙接過康謹手裏的水,咕嘟咕嘟全喝了。
好似有些猜到了蔣夢熙得的啥病,康謹不滿的說:“你身體不好,蔣琰熙竟然這樣棄你不顧。”
“我哥沒有棄我不顧,他每天都有打電話回來。”
“打電話有什麼用,剛剛你的樣子,身邊沒人一定不行。”
“我又不是經常犯病。”她就是不允許別人說她哥哥,康謹也不可以說。
“你的意思,剛剛要不是我,你是不會犯病的對不對?”
蔣夢熙眼圈紅紅的點著頭,“對,就是這樣的,就是因為你,我才犯病的。”
“好,既然這樣,那我走好了。”康謹說完,還真就轉身就走了。
康謹走到樓下,抬頭看了一眼樓上,她那樣,他能走去哪裏。
從小就沒得到過爹媽的疼愛,又因為身體不好,書也讀的斷斷續續的。
像她這種人,怎麼能配得上康謹那樣的男人。
那兩粒藥不但可以止咳,還有安眠的作用。
迷迷糊糊中,蔣夢熙總覺得有人一直在看著自己,有時還會幫她蓋蓋被子,或者摸摸她的額頭,還有一次,她好似覺得他還親了自己一下。
好真實的夢,而且還是一個美好的夢,她甚至都不願意從夢中醒過來了。
她終於在自己十八歲的時候,把初吻奉獻出去了。
早晨睜開眼,想著昨晚發生的事兒。
蔣夢熙實際還是挺後悔的。
她後悔的不是把初吻給了康謹,而是覺得自己不該拒絕他。
既然不知道哪天就會死去,那幹嘛不在死前,讓自己變成一個完整的女人呢。
那樣她去了那邊,見到自己的爸媽,是不是也有的吹了。
蔣夢熙洗漱完,無精打采的下樓一看,都有些呆住了。
香噴噴的早餐,打掃幹淨的屋子,這一切她自然不會認為是田螺姑娘幹的,那就剩下一個可能了,康謹昨晚並沒真走?而且還給她做了美味的早餐,打掃了屋子,然後才離開的。
難道自己昨晚不是在做夢?康謹真的一直都在她身邊守著了?
對於蔣夢熙這種缺少關愛的孩子來說,康謹做的這一切,比送她金山銀山,都讓她感動。
康謹越好,她越不能坑他。
躺在客廳的沙發上曬了一上午的陽光,心裏都陽光起來。
她不可以在自己不知道哪天會死的情況下,去愛康謹,也不可以讓康謹愛上她。
如果可以,她死的時候,都不希望哥哥太難過。
所以哥哥和康映雪的事兒,她還是要鬧下去,而且還要鬧的凶一點。
主意打定,蔣夢熙趕緊起身上樓收拾幾件衣服,然後匆匆下樓,溜之大吉。
康謹自以為他拿了蔣家的鑰匙,就可以隨時逮到蔣夢熙,還順便去了趟超市,買了一大堆東西,把蔣家的冰箱都填滿了。
康謹把東西都收拾好,又把自己買來的水果洗幹淨,端著就上了樓。
他早晨沒等她起床,急著離開,實際是去找朱俊了。
朱俊說哮喘病不是不可以治愈,還說讓他趕緊帶患者過去給他看看。
昨天她咳得那麼嚴重,今天他想讓她歇一天。
明天,他決定明天在把蔣夢熙帶去朱俊那裏。
康謹推開蔣夢熙的臥室,見裏麵沒人,而且床鋪也都整理幹淨了。
這丫頭去哪了?
三百多平沒多大地方,很快,康謹就把樓上樓下都翻遍了。
她不會是在故意躲著他吧?
這裏畢竟不是自己的家,而且他和蔣夢熙還說不上太熟悉。
悶坐了一會,康謹隻好離開了。
一連多天,康謹每晚都會開著車過來看看。
蔣家的小樓一直沒亮過燈,也就是說,蔣家兄妹誰都沒回來過。
蔣夢熙曾說過,他們兄妹沒爹沒媽還沒有親戚。
那她能去哪呢?
找不到蔣夢熙,他可以去找蔣琰熙啊。
作為蔣夢熙唯一的親人,當哥哥的,總該知道自己的妹妹去哪了吧?沒準蔣夢熙就去她哥哥那了呢。
經過調查,蔣琰熙的住所並不難找到。
康謹看著手下遞過來的地址,差點笑出聲。
這個蔣琰熙,他為了追到雪兒,還真是煞費苦心了。
幾年前,被嘮叨煩了的雪兒就找出各種理由,搬出了康家大宅。
反正康家的房子有很多,他大哥康博又是那種,雪兒說要星星,他立馬就搭梯子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