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康家已經二十年了,顧劍鋒她自然認識,“好好好,那麻煩朱醫生一定讓顧醫生快一些過來。”
擔心雪兒燒壞了,宋管家不敢給她吃藥,隻能想一些老辦法,用酒精擦拭額頭,手心腳心,前心後心。
夜裏本來車輛就少,再加上除夕夜,一路暢通無阻,顧劍鋒幾乎就是飛過來的。
顧劍鋒一進雪兒的臥室,就聞到一股很強烈的酒精味道。
見顧劍鋒皺眉,宋管家擔心的問:“我給小姐用酒精擦了擦,我這樣,是不是做錯了?”
看著雪兒紅紅的額頭,掀開被子,又見她身上也紅紅的,“你沒錯,但她皮膚太嫩,承受不住酒精的刺激。”
啊?經顧劍鋒的提醒,宋管家才看見自己做了多大的錯事。
“對不起顧醫生,您給小姐看病吧,我先出去了。”她不是出去歇著了,而是對著牆,麵壁思過去了。
顧劍鋒想先給雪兒試一下體溫,於是掀開被子,又把雪兒已經解開扣子的睡衣扒開,把體溫計放在她的腋下。
可能感受到了他不是宋管家,雪兒突然睜開眼,不過很快就又閉上了。
他雖然是個醫生,裸~體患者經常見,可麵對雪兒肌膚如雪的小身子,他還是忍不住臉紅心跳,特別她剛剛一睜眼,嚇得他冷汗都冒出來了。還好她把眼睛又閉上了。
她好似看見顧劍鋒了,她是不是高燒燒糊塗了?要不然就是在做夢?
雪兒再次睜開眼睛,不由得眼睛越瞪越大,那個拿著體溫計在看的人,不是顧劍鋒還會是誰。
四十度了,顧劍鋒放下體溫計趕緊去取自己帶來的藥。
見顧劍鋒站起身,雪兒還以為他要走,“顧劍鋒,你別離開我。”
顧劍鋒一愣,轉頭看向雪兒,“你醒了,我沒要走,我在給你配藥。”
她現在已經毫無羞恥之心了,她就是覺得他剛剛就是想走,後見自己醒了,才又回來的。
雪兒接過顧劍鋒遞過來的藥,猶豫了一下,“我剛剛好似已經吃過藥了,是宋管家喂我吃的。”
小雪兒一定是燒糊塗了。
顧劍鋒忍著笑,把藥又拿過來,一顆一顆的塞進雪兒的嘴裏,“宋管家看你燒的嚴重,沒敢擅自給你吃藥,乖,你不是最喜歡吃藥嗎。”
她是喜歡吃藥,而且還特別喜歡這一刻,他喂她吃藥。
雪兒燒的紅通通的小臉燦爛的一笑,趕緊一仰頭,把藥都順了下去。
聽雪兒的聲音都沙啞了,顧劍鋒扶她躺下後,拉過被子嚴嚴實實的給她蓋上,這才拉過椅子,坐在她床邊,認真的問,“是不是晚上睡覺沒蓋好被子,我看你好似是著涼了。”
他竟然還記得她喜歡踹被子。
當年除了爸媽,就他半夜經常進她房間給她蓋被子。
不過後來被媽媽撞見,還遭到了批評,他就再也不進她房間了。
那年她多大?十二歲吧?他是她十歲的時候來康家的,也就是說,他已經偷摸給她蓋了兩年的被子才被媽媽發現。
見雪兒也不說話,就是深情款款的看著自己,顧劍鋒又不自在起來。
“你剛服了藥,一會燒就能退下去,如果不想說話,就閉上眼睛睡覺。”
“那你會走嗎?”她睡著了,他是不是就又要走了,雪兒不放心的問。
“嗯?”顧劍鋒一時沒明白雪兒的意思。
“如果我睡著了,你是不是就要走了?”
原來她是擔心他走。
心裏一熱,顧劍鋒忍不住伸出手去,撫摸著雪兒熱熱的小臉,“我等你完全退燒了在走。”
早知他是這樣想的,那她就不吃藥了,她不要退燒,不要好病,這樣他就不會離開她了。
也不知他給自己吃的什麼藥,不一會,雪兒就開始出汗了,而且很快,就全身都是汗了。
顧劍鋒拿來毛巾遞給她,“要不要我叫宋管家進來幫你擦。”
“不要,”雪兒嘟起嘴,突然說了一句自己都嚇了一跳的話,“我要你幫我擦。”既然說都說了,也沒辦法收回了,雪兒拿著毛巾就在那堅持著。
顧劍鋒遲疑了半天,才接過毛巾,不過想了想,又放下了。
“你出的汗太多了,我還是抱你去洗洗吧。”
就是就是,這才像個給人當舅舅的樣子。
顧劍鋒把雪兒抱進洗浴間,幫她放好了水,轉身就想出去。
“小舅舅,你忘了,我自己洗澡會淹死的。”
這件事兒她還好意思說,顧劍鋒忍著笑,回道,“就因為這樣,你爹才給你特製的浴缸,放心,我在門口等你,洗好了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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