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生駒驚呼一聲,可惜為時已晚,一旁的菖蒲也捂住嘴唇,驚詫地望著這轉瞬間發生的一幕。
貫筒之威有目共睹,若是兩人受傷,麵對暴怒的安曉無名,那麼接下來的事態便會無法收拾。
瞅了眼急速射來的子彈,安曉捕捉到那絲軌跡,輕巧背過身,擋在無名身前。
眨眼間,那子彈接觸到他的皮膚,隨後便無力掉落,不過讓他的衣物出現許多細密的小孔而已。
“誰讓你開槍的?”
菖蒲震怒地望向武士,那人一時也慌了陣腳,在看到安曉毫發無傷之後,更是對即將到來的報複惶恐不已。
“在你扣動扳機的那一刻,想必已經有了受死的覺悟。”
安曉轉過身,望向那名呆滯的武士。
而後他拾起地上的鐵砂,在菖蒲等人驚恐的目光中,那名武士還沒來得及慘叫,整個腦袋便已如蜂巢。
“你……”
來棲看到安曉一不和便是殺人,手段狠辣,想起那武士也是他手下得力幹將,今日沒有死在卡巴內手中,而是這般毫無價值的死去,這讓他心中悲憤欲絕。
安曉殺第二人時,心中已是波瀾不驚,似乎隻是隨意踩死一隻螞蟻,根本不值得他提起心思掛念。
而來棲終於爆發,此刻的他怒火中燒之下,居然沒有想過與安曉為敵的後果,隻見他一刀出鞘,直奔安曉胸膛,似要將他削成兩片。
麵對來棲的刀鋒,安曉麵色不變,單手夾住那柄鋒利的武士刀,眯著眼睛打量來棲,不知道他何來的勇氣,敢於螳臂當車。
“安曉,不要殺他!”
見得形勢如他所料,來棲毫無還手之力,這令生駒目露哀求,同時焦急地喊道。
一旁的菖蒲更是麵帶哭喪之色,隻希望安曉能饒過來棲一條性命,另外的眾人則惶恐莫名,直到今日,他們才知道,安曉的可怕。
“要殺便殺!”
來棲此刻毫無辦法,手中的刀不能寸進,被安曉死死夾住,就算是這樣,他也不屑於求饒,他始終認為自己並沒有過錯,卡巴內,人人得而誅之。
“挺硬氣。”
安曉麵色平靜,手指一使力,武士刀化為廢鐵,麵對乍然失去受力點,向他撲來的來棲,安曉揮出一拳,頓時讓來棲如被駿城撞擊,嘴角溢出一絲猩紅,旋即雙眼一閉癱倒在地。
“多躺幾日,冷靜一點。”
對來棲沒有下殺手,安曉也有自己的考慮,如今無名要去金剛郭,還得靠這輛甲鐵城。
若是殺來棲,引起眾怒,安曉雖然不怕,但到時候眾人要是使什麼小辮子,他可沒那份閑心,如此,安曉便放過這隻不知天高地厚的螻蟻,隻願他下一次別再惹惱安曉。
“你們真是讓人失望,無名是卡巴內瑞,那又怎樣?她殺過你們任何一人麼?”
安曉提起來棲,將他扔向生駒等人,隨後輕聲質問,這些忘恩負義的人群。
眾人聽得安曉的詰問,心中凝默,無名不僅沒有殺人,還在最重要的關頭挺身而出,但是,她終歸是異類,沒有人願意和這個異類待在一起。
望著沉靜下去的眾人,無名多少有些失落,當她成為卡巴內瑞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要被世人所接受,是一條困難重重的道路。
但那又怎樣?無名眼中一亮,她何須這些人來承認?
兄長大人,安曉,他們不會在乎自己的身份。
“如此,我已明了。”
沒有人回答,安曉有些失望,他不帶絲毫感情的說完之後,便和無名回到初遇的那節車廂,而眾人見得安曉離開,心中俱都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