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萱當天晚上被送回去的時候心情很差,而且還失眠了。
晚上楚漠宸的電話討好一樣的打來了十幾遍,宋雲萱都沒有接。
隻不過她看著楚漠宸一遍一遍打電話來都打不通就覺得解氣了一些。
楚漠宸在洗澡之後穿著白色浴衣一邊看書一邊給宋雲萱打電話。
無一例外的,每一次宋雲萱都不會接。
過來送牛奶的傭人看見他的動作,回頭轉告了楚漠宸的父親。#_#
楚父敲開兒子的房門,關切的問他:“怎麼,公司有問題?”
“不,沒有。”
“那傭人說你一直不停的打電話,還打不通。”
楚漠宸一怔,忍不住莞爾:“爸,這是私事,不是公事,您不必擔心。”
楚父這才眼神遲疑的看一眼他放在桌麵上的手機,點點頭。
隻是臨走之前還是開口說了一句:“要是楚家的小女兒太任性……”
“爸,雲萱很乖。”
楚漠宸一句話就截斷了父親後半句要說的內容。
其實如果家大業大的楚家要給獨生子娶個夫人,那麼必然這個女人想嫁到楚家要樣樣都好。
最起碼的要門當戶對知書達理秀外慧中。
但是,宋雲萱雖然出身於宋家,身份勉強不算太差,可十八歲之前卻是生活在小城鎮上,而且今年也才十八歲。
這麼年輕的姑娘總不如那些已經過了二十歲的大家閨秀更懂的討男人歡心。
而且還任性。
“漠宸,你這麼慣著她,可是要一輩子的。”
“爸,我心裏有數。”
楚漠宸送走楚父,回去繼續打電話。
約摸著打了三十幾通之後,才不再打。
其實那時候,宋雲萱已經抱著被調成振動模式的手機睡著。
如果楚漠宸不這樣給她打電話她多半不會解氣,而且會一直氣到整晚失眠。
這天晚上楚漠宸做了夢。
夢裏是少女時代的顧長歌跟少年時代的楚漠宸。
楚漠宸跟她一起下國際象棋,走了一步,想要悔棋。
顧長歌一把按住他的手:“落子無悔,你走了這一步,就不能改了。”
“隻是下棋。”
“我父親說過,下棋跟做人是一樣的,錯了你隻能去彌補,沒有後悔藥讓你時光倒流回去改。”
楚漠宸被教訓的啞口無言。
顧長歌冷靜的下完一局棋,才抬眼:“針對剛才悔棋的事情你要給我道歉。”
“這局你都贏了!”
“難道我贏了就可以對你的過錯既往不咎嗎?”
“……我沒錯。”
“你什麼時候給我道歉,什麼時候再來我家。”
然後,楚漠宸打了幾十通電話,顧長歌都沒有接。
直到他冷不丁的登門拜訪,才發現顧長歌守在電話邊聽著楚家打來的電話鈴聲響個不停的揉太陽穴:“我都幾十次沒接了,他還在打電話,也算是有誠意了,我就原諒他好了。”
楚漠宸:“……”
……
宋雲萱第二天醒過來之後將戒指摘下來看了看無名指上的齒痕。
楚漠宸咬的根本就不重,不過是一個晚上,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但是看無名指的時候,還能清晰的回想起楚漠宸咬她手指的時候,那唇瓣上的熱度跟牙齒的力道。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接著才起身去梳洗。
吃過早飯之後,宋雲強出門。
宋雲萱去宋岩的房間看他。
宋岩病情穩定,但是卻沒有病情好轉的跡象。
宋雲萱守著他待了幾個小時,直到家裏的人過來護理宋岩吃藥,才被宋岩支出去。
宋雲萱是不知道宋岩吃的什麼藥的,甚至不知道宋岩的病到底是有救還是沒有救。
偌大的宋家,宋雲萱知道的少的可憐。
她的大哥大姐跟二姐都對父親的病情知道的一清二楚。
唯獨她,被人問起來的時候還要落一個連父親什麼病都不知道的不孝名聲。
當然,她也不在乎。
她也有辦法應對。
在被宋岩支出去之後,她才收拾了東西去繁星雜誌社。
肖虹已經有十幾天沒有見到她,看見她來上班就迅速迎上來:“宋小姐,您來上班了?”
宋雲萱點點頭,感激的開口:“這些天不在雜誌社,萬事都麻煩你了,肖主編。”
肖虹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推辭:“宋小姐說的哪裏話,食君俸祿受君差遣嘛!”
宋雲萱忍不住笑出聲來:“你說的太言重了,肖主編。”
兩人一塊往辦公室走,期間有雜誌社的職員見到宋雲萱點頭跟她打招呼。
宋雲萱都微笑點頭。
在去辦公室的路上見到邵雪抱著幾本新雜誌,邵雪看見她來上班,神情愣怔了一下,接著就跟著一塊兒進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