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拉著謝大鳥,來到最深處的一座相對清幽的小吧台上。
“謝少,今天還是例牌吧?軒尼詩XO?拉菲?”
謝大鳥搖了搖頭,道:“不了,蓮姨。今天我主要陪我兄弟喝酒,這些他可能喝不慣,你先上一箱老青吧。”
“啊?老,老青?”蓮姨愣了一下,才明白謝大鳥說的是啥,連忙嘻嘻笑著,拿著單子走下去。
不一會兒,一箱子老青送了上來,謝大鳥和陳壽行一人拿起一支,直接喝了起來。
酒到中途,陳壽行放下手中酒瓶,道:“好啦,大鳥。陪你喝酒沒問題,不過你有什麼心事的話,就直接跟我說吧。”
謝大鳥搖了搖頭,苦笑道:“跟你說了也沒用,不過你是我兄弟,我也隻能跟你說了,哎。”
“事情起因在我姐那邊。她之前嫁給星城一家很有名望的家族,我們謝家這些年之所以能夠混的風生水起,其實很大程度上都是靠她那邊幫忙。”
“哦?”
謝大鳥悶了一口酒,繼續說道:“不過成也蕭何,敗也蕭何。我姐夫,嗯......現在不能叫他姐夫了,跟我姐情變了,不僅不再顧及曾經的夫妻情分,還處處打壓我家,搞得我們一家子,日子都很不好過。”
陳壽行聞言默然,對於這些上流社會之間的爭執,他電影電視是看過不少了,卻沒想在自己身邊的人身上連續發生。
在巴蜀的時候,他就曾經有摻和進巴蜀徐家的內部爭鬥之中,不過他對付的都是超能力者,這種家族間的尋常爭端,他也不好做些什麼。
“然而,這都不是最可恨的!”
謝大鳥話鋒突轉犀利,恨恨道:“那個姓唐的惡人,竟然在不久前,差點逼死了我姐姐!”
“啊!?”
“現在我姐還躺在醫院的icu裏,到現在都還沒醒過來。我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親手捏下那家夥的頭顱,問問他怎麼就能這麼狠心!”
“隻是,隻是可恨!我沒有武道天賦,也沒有強大的財富權勢!這些年來,我隻會躲避家族責任,拿喜歡讀書來做借口……如果我早點幫家庭分憂,也就不會有現在這麼被動!”
謝大鳥說著說著,眼眶逐漸濕潤:“別人都道我是富家少爺,可是在那些家夥眼中,我隻不過是個可笑無能的二世祖而已,隻要家裏再撐不住,我比外麵的一條狗還不如!”
“……”
陳壽行歎了口氣,拍了拍他肩膀。想不到,自己這平日都一副風流快活模樣的舍友,背地裏竟然正經曆著如此心酸故事,這正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就在他糾結著措辭該怎麼開口的時候,有幾個穿著時尚的紈絝子弟來到了他們吧台附近,其中有個蟑眉鼠目的猥瑣男見到謝大鳥,突然雙目放光。
“喲!這不是謝家大少嗎?你們看,你們看!他好像在哭哎!”猥瑣男伸手指向謝大鳥,似乎發現了新大陸一般,興奮不已。
“還真是哦!咦,他怎麼會躲在這裏哭鼻子?”
“哇,你看那眼淚,都快流到地上啦!真是可憐啊!”
“哈哈哈哈......”
經過猥瑣男這麼一指,這些人都發現了吧台上神情抑鬱的謝大鳥。跟猥瑣男一樣,他們俱都神情振奮起來,指著謝大鳥紛紛嬉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