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溫柔鄉英雄塚,被美『色』衝昏頭腦的,可不止是男人啊,女人亦然。
慕容嵐風一看就知道自己說對了,不由嘖嘖出聲,“不知道李媛媛知道,她覺得很重要的事情早就被你拋到九天之外,會不會氣得找你算賬。”
喲,諷刺她呢。行,來啊,互相傷害啊,誰怕誰!
安笒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落在慕容嵐風的眼裏,直覺不妙,隻是他還沒來得及作聲,她已經出聲。
“如果我沒有記錯,這個李媛媛是你惹……”來的爛桃花吧!
“哎哎哎!”慕容嵐風趕在安笒將話完全說出口前,連忙攔住,“那個,李媛媛今日找到我,讓我幫忙給你捎句話。”
安笒見好就收。
反正這件事情,不管是她,還是慕容嵐風,亦或是霍庭深,心裏都很清楚,不過是拿來說笑時的消遣,並不在意,直接問道,“恩?”
“她說,你身體既是不舒服,這段日子又沒有上學堂,對賭的事情要不就這麼算得了,就算她贏了,也贏得不舒服。”
“……”好大一朵白蓮味。
安笒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很認真地低頭思索,再抬頭時,嘖了兩下,“估計也不止這些話吧?”
李媛媛說那些話的主要目的,是在慕容嵐風的麵前刷好感度,表示屬於她寬大的胸襟和善解人意。
但,嘴上說說可沒用,慕容嵐風又不是那種淺薄的人,自然不可能被李媛媛說的話而鬆動,李媛媛聰明一些,就不會隻玩嘴上功夫。
“猜得挺準。”
慕容嵐風的話剛落下,那頭霍庭深低沉的嗓音響起,“大概就是給一些課堂筆記,假惺惺地表示,能夠幫一點是一點吧。畢竟第二次應試可是要將一些人篩下去的。”
“……”這下,輪到慕容嵐風無言以對了。
慕容嵐風早就見識過霍庭深的足智多妖,要不這些年哪裏還有慕容王府的位置,但現在見霍庭深連女子的心思都猜得這麼通徹,真真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雖然有些無言以對,但慕容嵐風還是很老實地回答了,“恩,她就是將她自己所做的筆記交給我。說的話跟公子的意思差不多了。”
其實哪裏是差不多啊,根本就是一模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公子是李媛媛肚子裏的蛔蟲呢。
當然,這些話他是不可能說的。除非他想被公子派發到別地。
安笒左右看了他一眼,也沒見他手上有拿東西,眉頭一挑,“你該不會把那個筆記藏起來了吧?”
話剛落,她嘖嘖兩聲,“我說,你要是喜歡她那就上,別婆婆媽媽的,還讓我給你擋桃花,很糟心的知不知道?”
忍住,一定要忍住!
現在的南宮玉可不是他能夠惹的,惹到公子還好,還能留個全屍,惹到南宮玉,嗬嗬,大概連渣滓都不剩。
這麼想著,他勉強從牙縫裏擠出幾句話,“我沒有要她的筆記。還有,我根本就不喜歡她。不要隨便給我配姻緣!”
傷不起啊。
他敢打保證,在這種情況下,他要是還敢嘴硬地和南宮玉對著幹,他家公子絕對不會把他流放,而是把他打包‘嫁’給李媛媛!
這種事情,公子絕對做得出來!
慕容嵐風『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後天就該應試了。三小姐你的傷也養得差不多了,該『露』『露』麵了。”
說起來,安笒這段時間在思憶樓養傷,多少人想要借著這種時候攀關係,假惺惺地過來探望安笒,但思憶樓又怎麼可能是隨便進的地方,所以很自然的,沒人知道安笒如今的情況。
安笒想了想,也就應了下來。
她來學院沒多久,連課堂都沒有上幾天就徹底沒了人影,想來外麵的人是各種猜測。等明天出去,也好讓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看看她如今的情況。
要說安笒出事後,耶律晟那邊也派人過來看過,隻是耶律晟根本就不在乎南宮玉,甚至對南宮玉各種厭煩,自然而然地也不重視,派的人也隻是簡單的慰問兩句,連檢查都沒有,就輕易地走了。
安笒其實明白這裏麵的原因。
耶律晟出現在女子學堂的原因,一方麵是為了挑選女官,另一方麵則是為了注意南宮家女子的情況,看看誰可坐上後位。
像南宮翎香這些正兒八經的大小姐,還能夠入他的眼。安笒這樣長相的,自然而然地被忽略了,甚至會有種看她一眼都玷汙自己眼睛的想法。
耶律晟不在意安笒,不管對安笒,還是對霍庭深或說慕容王府,都是一件極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