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對於二十歲的顧千城來說實在是一件大的不能再大的事,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吃不喝,不管父母對他說什麼,他都不聽。他在療傷了兩個月以後,比原來更努力上進,就讀的同時還接手母親公司裏的一部分工作。
他沒再談情說愛過,女人不停的換,再沒為誰用過心。
就是到了現在,他對女人也是習慣性的保持懷疑。雖不能說還愛那個林小冉,但她給他造成的影響還在。
“先生,您的酒!”服務員職業性的呼喚打斷了顧千城的回憶。
“請問需要現在開嗎?”
“嗯。”他哼了一聲,服務員把其中一瓶白酒開了瓶。
“全開!”
服務員有些擔心顧千城酒後鬧事,求助地看向沐子兮。
她不說話,服務員也不敢得罪客人,隻好把另外兩瓶全部打開,說了一聲:“您請慢用!”
顧千城拿起桌上的杯子,倒滿白酒,那酒杯差不多裝三兩白酒,他拿起一仰頭,一口氣喝完。
沐子兮想張口勸他別喝,又想起他晚上的野蠻,硬生生地忍住了。
他再倒了第二杯,仰頭再次喝下,臉已經紅了,就連眼睛也布上了血絲。沐子兮還想裝作對他這麼喝酒不在乎,卻發現自己根本就裝不下去了。
在顧千城第三次伸向酒瓶,要把瓶中剩下的酒喝光時,沐子兮先一步抓住酒瓶。
“不要喝了!”
他麵無表情地掃了她一眼,手伸向另一個酒瓶。
這回沐子兮放下酒瓶,手抓住他的胳膊,瞪著他,低吼道:“不要再喝了,白酒喝多了會醉的。”
“沒你的事,給我讓開!”顧千城把沐子兮的手拉開,直接拿起酒瓶對著嘴灌。
這是白酒,不是白開水,喝過量會死人的。沐子兮見他這樣,真是有些怕了。
也分不清是因為喜歡他,愛他,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她此時隻是覺得必須要阻止他,不能眼睜睜看著他這樣。
她站起身死死抓住他的酒瓶,口中叫著:“不準喝!”
他沒攥太緊,那瓶酒被她成功搶走了。
顧千城冷淡地看著她近在眼前的小臉,嘴邊彎起諷刺的冷笑。
“你有資格不準嗎?”
是,她沒有資格,她不是他什麼人。她不應該管他,他那樣傷害她,她為什麼要管他。他傷,他死,跟她有什麼關係。
她現在攔著他喝酒,她就是在犯賤。
她咬著嘴唇,帶著怨氣瞪視著他。因跟他搶酒,動作有些激烈,現在她的喘息也有些急。
顧千城不看她,傾身又去拿那瓶還沒動過的白酒。
不管他了,不管他了!沐子兮這麼想著,把手中搶下來的那瓶酒往桌子上一放,賭氣似的重新坐回座位。
他舉起酒,仰頭往嘴裏倒,就像那不是白酒,而是完全沒有殺傷力的汽水。
沐子兮強迫自己低頭不去看他,可是那咕咚咕咚酒落入喉管的聲音讓她根本就忽視不了。她越是低頭不看,那聲音好像越被放大。
再這麼喝下去,他一定會出事的,什麼人能承擔的了三斤白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