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山武館內一片死寂,沒有任何一個弟子敢發聲,生怕惹到了鐵震山。
“你們都死了,啊,說話呀,我兒怎麼會死的!我的兒,我九代單傳的兒呀!”鐵震山趴在鐵如風的屍體上哀嚎道。
鐵如風的屍體被衙門的人送過來的時候,鐵震山根本不相信躺在那裏的人是他的兒,不管再怎麼不願意相信,可是那相貌是做不了假的。
兒子一死,鐵震山就好像老了十幾歲一樣,沒有之前的強橫之氣,隻剩下了一身的暮氣,好像隨時都會走向死亡一樣。
他準備的一切都白費了,不管是逼著兒子練功,還是打壓徒弟,一切心思都白費了,沒有兒子他這麼大的基業給誰呀!
孫濤這時才明白,王鵬當時問的如果師傅的兒子死了會怎麼樣是什麼意思。現在看來,他的手段真是高明,不管是衙門的人或者大夫,都是一口認定是馬上風而死,可是孫濤會信嗎?
不管他信不信,他也隻能回答這是馬上風死的。
孫濤走到鐵震山旁安慰道:“師傅,請節哀,根據衙門的人還有請來的大夫,他們的回答都是,師弟是馬上風而死,而且據說,發現師弟的時候,他正在妓女的肚皮上。”
可惜,孫濤的話並沒有讓鐵震山好轉,反而惹怒了他。鐵震山猛地一轉身,一巴掌扇在孫濤的臉上,喊道:“你滾,我兒死了,你很開心是嗎?以為我兒死了,我就會把武館傳給你嗎?休想,滾!除了張教頭都給我滾!。”
孫濤不敢相信的看著鐵震山,張了張嘴,他想說點什麼,最後還是放棄了,帶著眾弟子離開了。孫濤離開之後,摸著懷中的瓶子朝著鐵震山的臥室走去。
有的時候,情分斷了,就很難再續上了,有的人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了。
鐵震山紅著雙眼對張教頭說道:“我兒的事情,我總感覺有些蹊蹺,麻煩張教頭替我查查看,那日我兒都與誰有來往了。”
“館主放心,張某一定查個清楚。”張隆抱拳道。
想要查清楚,恐怕有些難,王鵬那日是化妝去的,也沒用什麼武功,能查到什麼?鐵如風搶女人的事情,他能讓外人知道嗎?恐怕鐵如風自己就做了掩飾,就算查到了也無妨,反正王鵬這幾天把趙玉燕藏到了醫館,也沒什麼問題。
正如王鵬所料,張隆花了三天時間,沒有查到什麼有用的東西,隻是查到了四海鏢局的大公子跟鐵如風一起過,不過他也因為喝酒過度不小心失足落水而亡了。
得到了孟雲的事情,鐵震山一聲冷哼,道:“死了,太便宜他了,害的我兒慘死,他四海鏢局也有過,今天晚上,帶上人去找他們四海鏢局要個說法。”
鐵震山是張隆的救命恩人,張隆根本不會反對鐵震山的意見,其他人有意見也不敢說,可是這種事情實在不好說,人家都死了兒子了,再去找麻煩實在說不過去呀!
孫濤身上有傷就不跟著眾人行動了,也方便了他行事,離開眾人視線,孫濤便找到了王鵬。
聽到了孫濤的消息,王鵬倒是有些疑惑,不解道:“這有點過了吧,人家不是也死兒子了,找人家麻煩合適呀?”
孫濤忍不住嗤笑了一聲,道:“那你覺得你說這話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