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一點小事,我馬上處理,實在抱歉,驚擾了您和太太。”剛才和氣勢洶洶的蕭明亮此刻顫顫巍巍,說話都不利索了。
“哦?”朱鶴年看看被安保圍在中間的馬鳴嘯,又看看昏睡不醒的陸欣眉,意味深長地對蕭明亮說,“既然是小事,那就盡快處理,不要影響到其他客人。”
“韓院士應該快到了,車安排好了?”
下午京都醫科大學的韓院士要來給他們夫妻做全身體檢,朱鶴年不願意為了一點點小事耽擱自己去機場接人。
“都安排好了,隨時可以出發。”蕭明亮額頭沁出一層冷汗,擔心被老板看出什麼端倪。
“鶴年,我們早點過去,可不能在韓老麵前失了禮數。”中年美婦笑著催自己的丈夫。
“哈哈,一切聽夫人安排!”朱鶴年爽朗一笑,輕輕拍一拍妻子的手。
二十年前朱鶴年還是個林氏集團最底層的窮小子,林氏二房大女兒林餘柔慧眼識珠,不顧家族反對嫁給了朱鶴年。婚後又拿出自己所存不多的私房錢和朱鶴年一起打拚創業,十多年忍辱負重曆經艱辛才有了今天的興城國際會議酒店。兩人結發夫妻,一路走來感情最是深厚,朱鶴年對自己的妻子很是體貼,幾乎言聽計從。
“安排車,我這就和夫人出發去機場。”朱鶴年挽著林餘柔的手就要走。
“既然是老板,那我倒要討個說法了。”
馬鳴嘯把陸欣眉放到大廳沙發上,轉身冷冷地說道。
蕭明亮臉色一變,預感大事要發生,趕緊走到馬鳴嘯旁邊低聲說道:“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趕緊給朱老板賠禮道歉或許還有挽回的餘地。”
馬鳴嘯充耳不聞,又脫下外衣給沙發上昏睡的女人蓋上,不理會四處投來的警告意味,緩緩朝門口的朱鶴年、林餘柔走去。
他全然沒有注意到,沙發上的女人似乎皺了下眉頭。
不待酒店安保動手,朱鶴年身後的兩個製服男子閃身就擋在馬鳴嘯麵前,猶如兩把出鞘利劍。
“朱老板,認識一下,我是陸欣眉丈夫馬鳴嘯。”,馬鳴嘯聳聳鼻子,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嗯,就是聞名興城商圈的那個廢材女婿。”
說完隔著兩個製服男子笑嗬嗬地伸出右手。
蕭明亮早已滿頭大汗!
朱鶴年抬腕看看時間,臉上猶如古井波瀾不驚:“小馬,今日不巧,要不改日?”
十餘字,拒人千裏之外。
“我無所謂!”馬鳴嘯抽回右手,又摸摸鼻子,抬頭看看林餘柔,對朱鶴年說道:“您還有大把的時間,哪天都行,不過,倒是夫人......”他欲言又止,臉上笑意盈盈。
朱鶴年瞬間大怒!
“小子,找死早說。”一個製服男子擺腿就朝馬鳴嘯踢去。
馬鳴嘯輕輕一閃,虎虎生風的擺腿落在了空出。
製服男子心頭微微一震,雙拳砸出無數個影子。
“再不醫治,恐怕夫人活不過明天。”
馬鳴嘯揮手擊退製服男子,嘴裏不鹹不淡地丟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