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馬鳴嘯眸底寒光一閃：“你再叫一個‘老東西’試試？”
店員猝不及防，臉上結結實實挨了馬鳴嘯一巴掌。
“哎呀！撞壞東西不賠錢還動手打人了。”店員捂臉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各位街坊鄰居，各位大叔大媽，您給評評理，哪有這樣的道理？”
“小夥子，不是大爺倚老賣老，剛才確實是你做的不對。”
“老姐姐，我看你這個兒子不是來處理問題的，純粹是給你添亂來了。”
“本來賠錢就能解決的問題，現在動手打人，那性質可就嚴重了。人家完全可以告你惡意傷人。”
人群中響起責怪馬鳴嘯的聲音，更有人裝腔作勢掏出手機說要幫店員打電話叫警察。
馬鳴嘯冷冷一笑，扭頭朝人群中喊的最凶的幾個人看了過去：“抬頭三尺有聲明，幾位大叔昧著良心替人站台，就不怕出門被雷劈？”
“還有你！”馬鳴嘯一指店員，“你口口聲聲說讓我嶽母賠你五十萬，那你倒是給我說說，這石馬哪裏就值五十萬了？”
馬鳴嘯拎起石馬走到店員跟前。
店員一副大驚失色的樣子，瞪著眼睛指著馬鳴嘯吼道：“這可是明末清初的稀罕玩意，你趕緊放下。”
“就這幾處碰壞的地方想要修舊如舊，沒有十天半個月是弄不好的。”
“讓你們賠五十萬還是少的，不信滿隍廟街打聽去，請個資深文物修複師需要多少錢？”
“哦？”
“我這人別的本事沒有，就是好奇心重。”馬鳴嘯一臉玩味，“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倒很像看看這個你所謂的明末清初的稀罕玩意碎成一地後是什麼樣子。”
說罷馬鳴嘯把石馬高高拎起，作勢就要扔到地上。
圍觀的人群中發出陣陣驚呼。
店員更是被馬鳴嘯蠻不講理的作風震出一聲冷汗，臉上看不出什麼，其實他的心裏已經叫苦不迭了，不住扭頭朝外麵張望。
店員很疑惑，之前屢試不爽的法子怎麼今天就不靈了呢？
他連連祈禱，希望老板趕緊過來。
“大家夥看好了，今天現場給表演一個滿地開花。”馬鳴嘯笑容可掬地看著店員，
“1！”
馬鳴嘯高高舉著石馬吐出數字。
陸母驚慌地伸手拉了拉馬鳴嘯，馬鳴嘯笑著輕輕搖了搖頭。
“2！”
圍觀的人群中冒出一個急不可待的聲音，惹的眾人哄堂大笑。
店員臉色發青，眼神狠厲地盯著馬鳴嘯；“小子，你攤上大事了！”
“摔了劉爺的東西你要是還能豎著走出隍廟街，我跟你姓。”
馬鳴嘯聳聳鼻子嗬嗬一笑：“之前也有人說過和你一樣的話。”
興城國際會議酒店二樓一個辦公室裏，長發披肩的劉經理忍不住“阿嚏”一聲，他疑惑地揉揉鼻子。
“放下！”
人群外傳來一個尖利的聲音，
“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敢砸老子的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