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鳴嘯接過孫玲瓏遞過來的紙巾擦擦手，一本正經地說道：“其實，我是個很傳統的男人，今天如果不是想著把答應你的事給辦了，我都不好意思過來這邊找你。”
馬鳴嘯側身看了看薑凝脂，“還有你。”
薑凝脂看著馬鳴嘯淡淡一笑，卻揚起手裏的廣告彩頁問孫玲瓏：“聽過你公司推出的這兩款護膚新品市場反響不錯，應該能掙不少錢吧？”
“這樣一來，你距離自己的那個夢也就更近一步了。”
孫玲瓏笑一笑：“產品倒是買了不少，但最後能落到我手裏的沒剩多少，最主要還是購買配方需要投出很大一部分份錢。”
“而且，配方我們隻有使用權，並不能獨家買斷。”孫玲瓏無奈苦笑，“所以，說到底我公司的命脈還是攥在別人手裏，我也是得小心做人看配方公司的臉色活著。”
薑凝脂微微點點頭，她自家也有公司，自然知道經營公司不是那麼簡單和容易的事。
“你幹嘛不自己弄出幾個配方，何必受製於他人？”馬鳴嘯淡淡出口。
“你是不在這個行業，不了解這裏麵的門道。”孫玲瓏蹲坐在沙發上，“且不說弄出一個配方需要投入的精力和財力，隻是組建一支相當有經驗的科研團隊就不是靠砸錢就能招聘到的。”
馬鳴嘯嘿嘿一笑：“你的意思就是說，貓有貓路，鼠有鼠道，人家有專門的團隊研究配方，那你們這樣的公司也暫時隻能掏錢從他們手裏買配方。”
“而且，就像你說的，還僅僅隻有使用權並沒有買斷權。”
“你這個協議簽的，確實真夠憋屈的。”
薑凝脂張張嘴，想要說話，但不知何緣故，沒有說。
孫玲瓏眉頭一揚：“其實我已經心滿意足了，能按時給手下的員工們把薪水發出去，然後自己還能小小的賺一筆。”
“花自己的錢，總比伸手張嘴跟家裏要舒坦的多吧！”
薑凝脂終於忍不住了，她掃一眼馬鳴嘯後看著孫玲瓏問道：“他們還是像以前那麼對你嗎？”
馬鳴嘯發現，薑凝脂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本來平靜的臉上居然有了些寒意。
他不清楚什麼事能讓薑凝脂這種女子心生這麼大的恨意。
“不說了，不說了。”孫玲瓏極快地看一眼馬鳴嘯，對著薑凝脂說道，“都過去的事了，提它們幹什麼，姐姐你看，我現在不是過的好好的嗎。”
孫玲瓏赤腳在客廳轉出幾個華麗的圓圈，“不是還有你和舅舅舅媽一直在照顧我嗎，就連這個大房子也是舅舅提前送給我的嫁妝。”
馬鳴嘯從孫玲瓏和薑凝脂的對話裏，聽出些話外音。他忍不住問孫玲瓏：“上次和韓院士過去給孫老看病，我看他對你的態度很好啊。”
薑凝脂淡淡一笑說道：“孫爺爺自然對玲瓏很好，但這並不能讓孫家其他人也對玲瓏這個孤女抱有同樣的態度。”
馬鳴嘯接過孫玲瓏遞過來的紙巾擦擦手，一本正經地說道：“其實，我是個很傳統的男人，今天如果不是想著把答應你的事給辦了，我都不好意思過來這邊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