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片裏,重斧投下的寒光,一閃一閃的。
“如果你就這點能耐,那我顰兒的眼光,也就確實太那個了。”
長裙女子暗暗心想。
說雖是這麼說,手裏卻不自覺地已經抓起立在窗戶邊的熱武器。
一把狙擊。
身後,沙發位置,手機的屏幕一閃一閃的,一個十三四歲的粉裙女孩,在刷著某音。
女孩瞥了眼窗戶,嘿嘿笑了一下,撇嘴說了句:“剛才不是還說自己不在乎嗎,這才過來幾分鍾,就忘了?”
長裙女子沒有說話,嘴角翹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她的眸光,透過望遠鏡,始終停留在那個男人的身上。
郝不好在距離馬鳴嘯六七米的地方,放下高舉的重斧,反手拖在地上,斧背在青石板地麵上,發出一陣沉悶的聲音。
響在嬌魅雙姝的耳中,就像來自地獄的索命聲。
苗炎伯捏著刀尖,遞了出去:“帶回去,交給他。”
立刻,巷道口閃出一個身影,快步走了過來:“是,苗宰首。”
他躬身接過長匕首,先後退三步,這才轉身快步走出巷道。
佝僂的身子,慢慢靠在牆壁上,苗炎伯把手放進袖筒,低著頭又開始打盹。就像,對即將發生的斷頭事件沒有半點興趣,似乎也跟他沒有半點關係。
苗炎伯對郝不好的手段還是了解的,失去氣力的馬鳴嘯根本就沒有絲毫反抗的機會。
與其說苗炎伯相信郝不好可以一擊製勝,剁下馬鳴嘯的腦袋,還不如說,苗炎伯更加相信自己的施毒手段。
十多年來,還從沒有哪個上了暗影門死亡名單的人,能從苗炎伯的眼皮子底下全身而退。
非死即傷。
僥幸受傷逃走的人,也是半個死人了。
“馬鳴嘯,受死吧!”郝不好陰冷的聲音,陡然響起,拖在地上的重斧,夾裹著寒氣高高舉起。
五六米外的阿嬌,看到馬鳴嘯即將命喪當場,似乎有什麼東西觸動了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輕輕歎了口氣,緩緩吐出一句:這個傻子。
美目,慢慢的合上了。
遠處高樓,長裙女子手指已經輕輕貼在了狙擊槍的扳機上,黑洞洞的槍口,瞄準巷道裏男子的腦袋。
粉裙女孩湊了過來,透過望遠鏡也看著巷道裏,她相信,重斧落下的瞬間,壓在彈夾裏的子彈,就會射穿男子的腦袋。
馬鳴嘯看了眼嬌魅雙姝,緩緩吐出一句話:“你們呐......”
想到下一秒,眼前這個破了她們姐妹“撥雲見日”的男子就要身首異處,阿魅的心裏也微微有些不忍。
“......太小氣了。”
馬鳴嘯提著一口氣,把最後四個字說了出來。
阿魅幾乎就要噴出一口老血,盯著馬鳴嘯,心想,這小子該不會真是個傻子吧,這都啥時候了,還惦記著“法寶”呢。
“呼!”
巷道裏刮起一道冷冽的寒風,郝不好手裏的重斧,劈頭蓋臉砍向坐在地上的馬鳴嘯。
高樓裏,長裙女子貼在扳機上的手指,就要做出下一個動作:扣動扳機!
鏡片裏,重斧投下的寒光,一閃一閃的。
“如果你就這點能耐,那我顰兒的眼光,也就確實太那個了。”
長裙女子暗暗心想。
說雖是這麼說,手裏卻不自覺地已經抓起立在窗戶邊的熱武器。
一把狙擊。
身後,沙發位置,手機的屏幕一閃一閃的,一個十三四歲的粉裙女孩,在刷著某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