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聽了姐姐的建議,想著借這次展銷會,看有沒有機會和其他單位達成合作意向,這樣的話,我就可以擺脫他們的束縛。”
“那,有結果嗎?”
馬鳴嘯低頭看著茶杯。
“沒有。”孫玲瓏回答的很是幹脆。
“馬少,你知道不,就這次的展銷會,我們就覺得很奇怪。”孫玲瓏攏了下頭發,音調提高幾分,“幾乎所有參加這次展銷會的化妝品公司,都收到了一封邀請函。”
“邀請函上,寫著將於下個月在興城一家超級會所召開興城美容化妝品行業第一屆理事會議,選舉出一位理事長和若幹位副理事長。”
馬鳴嘯抬頭看了眼孫玲瓏,說:“邀請函上沒有寫召集單位的名稱?”
孫玲瓏眉頭就皺了起來,很是生氣地說:“召集單位就是之前和我合作的那家研究所。”
“我從側麵打聽到,為了取得和這家研究所的長期合作,已經有十多家化妝品公司私底下已經答應了那家研究所,開會選舉的時候,一定聯合推舉一位據說來自慶豐的年輕人為首任理事長。”
“又是慶豐!”馬鳴嘯淡淡說了一句。
眉頭就擰了起來。
“那你準備怎麼做?”馬鳴嘯看著孫玲瓏。
“我還能怎麼辦?”孫玲瓏站起身,走到窗戶邊,背對著馬鳴嘯,“現在留給我的選擇,隻有兩個,一是委曲求全答應那個研究所的一切條件,那樣的話,我的公司還能繼續存活下去,但也和行屍走肉沒什麼區別了。”
“那第二個呢?”馬鳴嘯放下茶杯,走了過去,站在女人旁邊。
“第二個,當然就是死扛到底,最後就是魚死網不破的結果。”孫玲瓏歎了口氣,“我的公司因為沒有配方,逐漸就會被邊緣化,導致的結果就是,關門走人。”
“而人家研究所呢,高朋滿座,攥著十多家化妝品公司的脖子,喝著帶血的香檳,賺著大把大把的鈔票。”
孫玲瓏緩緩轉身看著馬鳴嘯,“商場如戰場,既然自己不掌握核心技術,就隻能眼睜睜看著別人騎在你脖子上拉屎拉尿為所欲為。”
“作為弱勢的一方,想繼續苟延殘喘地存活下去,不忍受還能怎麼辦!”
她笑了起來,“馬少,您也知道,我的性格不容許我做出違背良心和道義的事情。”
她指了指自己,“今天算是我為‘姿色天然’做的最後一次努力。”
淚水就要奪眶而出,“我孫玲瓏居然也要淪落到靠出賣......”
一個男人的手,伸了過去,捂住了孫玲瓏的嘴,不讓她把那兩個字說出來。
孫玲瓏閉上眼睛,任由兩行熱淚留下,劃過臉頰,滴落在男人手背上。
馬鳴嘯緩緩收回捂住孫玲瓏嘴的手,取過一件外衣搭在她的肩膀上,扶著坐到沙發上。
孫玲瓏靠坐在沙發上,扯了扯披在身上的外衣,拿起純淨水抿了一小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心緒似乎也平複了。
“我也是聽了姐姐的建議,想著借這次展銷會,看有沒有機會和其他單位達成合作意向,這樣的話,我就可以擺脫他們的束縛。”
“那,有結果嗎?”
馬鳴嘯低頭看著茶杯。
“沒有。”孫玲瓏回答的很是幹脆。